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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默风闻言登时紧张地道:“那我的父亲和兄长怎么办?还请叔父想法子救一救他们哪。我们已经出了两万两银子了,可不能白花啊!”

“噤声,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情吗?”崔呈秀没好气地说道,“你道我不急吗?此事既然我已经插手了,就断无放弃的可能,他唐枫不过是稍占上风罢了,还没有将案子完全断下来,我还是有机会为他们说话的,你放心看着吧!这次我一定要让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我的厉害,让他今后不敢再与我争!”

崔默风见叔父发了怒,自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脸上的神情却更为紧张,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点,那就是叔父这次是动了真怒了,不过他为的并不是自己的父兄而是他自己的面子。不过什么都好,只要能救出自己的父亲和兄长,崔默风还是感激的。

但是显然崔呈秀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就在他筹划着在其他事上找唐枫的岔子,从而将他手了的崔家一案给夺回来的时候,唐枫便已经大摇大摆地回到了京城,然后将自己在南直隶所做的事情都给报了上去,这下他崔呈秀想要救自己的兄长可就要变成翻案了,这显然比在定案前就判崔家无罪要难得多了。

魏忠贤对唐枫此次在泾县的所为很是满意,破天荒地决定摆宴为唐枫接风,当然这也有他想进一步笼络唐枫,从而使自己的势力能够渗透到军中的想法。不过既然九千岁发了话了,满朝有头有脸的官员都会来捧这个场,唐枫自然也不好推辞了。不过他一路赶回京来已经很是疲惫,需要回家梳洗一番,这一魏忠贤自然没有不应允的。

唐枫一到了家中,就见到了那个一直让自己记挂在心的解惑在大门前等候着自己。两人并没有像一般久别重逢的人般相拥而泣,或是其他的什么动作,只是相互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一切就都了然于心了,他们两人已经不需要这些举动和话语来表达了,他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所想要表达的感情了。

在唐枫沐浴更衣之后,解惑才来到他的面前,也不提这段日子两人分别重遇之情,而是直接说道:“公子,这次我犯下了大错。”

“哦,你是指什么事?”唐枫回到家后只觉得浑身放松,半躺在躺椅上惬意地问道。在他看来,无论解惑犯下了什么大错自己都是可以接受的。

解惑嗫嚅了好一会后才道:“你在离开金国时不是让我刺杀皇太极吗?我……失手了。”

“这个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在我回辽东之后就让袁大人派了细作前去金国查探,原来是想趁着金国内乱大起,而那皇太极又被刺杀的当口趁火打劫的,可是他们送来的情报却是不但皇太极安然无事,那金国原来将起的乱象也平静了下去,这才使得孙大人没有下令出兵金国。对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以你的武艺怎么会刺杀不了皇太极呢?还有,你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怎迟迟不见你回来?”直到最后,唐枫才表露出了心里对解惑的关心。

解惑很是内疚地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大意了,那皇太极的身边有着一个高手保护,那人公子你也是认识的,就是当日教我武艺的落魄老人,也就是我的师傅,我不是他的对手,不但杀不了皇太极,还被他给看破了身份。”

“什么?”唐枫听到这里猛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你说教你武功的人是皇太极的人?这怎么可能?”唐枫当然还记得当年自己从解惑的口中所问出来的他的武艺的来历时的情形,想不到这人居然是金人的走狗。但之后的话却让唐枫更为吃惊了:“嗯,他原来就是金人,之前去到江南就是为了躲避中原人对他的追捕,而公子正好就救了他。而且他还是金人宫里的一个内侍,所以对皇太极很是忠心。”见唐枫对这个人如此感兴趣,解惑就索性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是一个太……监?”唐枫顿时紧张地看向了解惑,心里不禁很是担心:“不会吧,不会这么巧这老家伙所练的是久已失传的葵花宝奠吧?这样解惑的下半身可就有危险了?”

解惑可不知道这个时候唐枫会关心自己的下半身的事情,点头道:“不错,他是金国宫里的内侍,正因为有他我才无法击杀皇太极。之后我又数次潜入想找机会刺杀皇太极,但是都没有成功,所以最后只能无奈回来了。”

唐枫那古怪的念头只是转了一会就收了回去,他并不能肯定这个时代真有那种阴损的武功,而且解惑看上去很是正常也不像是有东方不败的征兆,就将此事先丢到了一边,见他还是满脸的歉疚,就安慰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已经尽了力了,他皇太极命不该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能够安全回来,我已经很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