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娄圭冷冷的说:“丞相在巨野大败袁绍,数十万大军怕是指日可抵许昌,何需董俷操心?再说了,丞相代我不薄,我若在此时献了阳乡,世人又该如何说我娄圭?子柔此话,莫要再说。”
在某种程度上,娄圭并不占上风。
蒯良的那句话说的不错,这天下是汉室的天下,阳乡也是汉室的阳乡。董俷如今占居了皇统,占居了大义。从这一点而言,娄圭虽不愿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他只是个乱臣贼子。
所以,娄圭根本不接蒯良的话岔子,只说曹操的事情。
蒯良冷笑一声,“凉王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曹操就算有百万大军,也休想回转许昌。”
娄圭这心里,不由得一个哆嗦。
“子柔这话是什么意思?丞相和董俷有协议,五年不交锋。如今只过去了四年,难道……”
蒯良的目光柔和,幽幽一叹。
“所谓协议,不过是拿来撕毁的,谁又会真正的在意?这一点曹操清楚,刘备清楚,袁绍清楚,偏我家凉王不清楚?子伯,你是聪明人,当知大势,又何必拿这件事来说事儿呢?”
“这个……”
娄圭当然也知道,所谓的协议根本就是一张废纸罢了。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蒯良会如此赤裸裸,不加半点掩饰的说出来。这和当年在荆州时的蒯良全不一样。感觉上,此时的蒯良,更像是早年间追随秦颉时的那个蒯良,言语中肆无忌惮。
环境,也许真的是能改变一个人吧。
习授幽幽道:“子柔,我别的话不说,听闻凉王遇刺,可是真的?”
“你说呢?”
蒯良淡淡一笑,“其实,凉王千岁也并不是想要你们背主。只是那刘备关羽,乃凉王的仇敌。两位可能不知道,吕布和凉王是亲家,凉王王子的夫人,就是温侯的女儿。那关羽用卑劣手段,谋害了温侯。凉王此去许昌,说穿了是要为温侯报仇。所以,凉王只想从阳乡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