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心里一咯噔,“公嗣,这话从何说起?”
“你莫要给我装糊涂,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我问你,你是不是和那一只耳早有勾连?当初刘玄德离信都而去,前往徐州救援陶谦,可是你出的主意?”
“啊?”
许攸的面颊微微一抽搐,强笑道:“公嗣,这件事可与攸毫无关系。”
“和你没关系?”
沮授冷笑道:“许子远啊许子远,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却是破绽百出。这两年,你看上去好像是无所事事,可我知道,你先是建议让董昭去徐州,而后又悄悄的把家眷……还有文公业的家眷迁往徐州……你的心,早就不在主公这里。”
许攸沉默不语。
“怎么,我可是说错了?”
沮授仰天长叹,“不过说起来,那刘玄德也的确是有本事。我安排我儿沮鹄在旁监视,他居然能把那臭小子说的昏头转向,每每来信,总是向我夸奖刘备如何好……许子远,你实该死,该死……累得我连唯一的儿子,也投向了刘备,该死。”
这番话出口,许攸反而不担心了!
自斟自饮,任由沮授喝骂,脸上始终是带着笑容,看上去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主公完了……可怜元皓,一心为主公谋划,可这基业,终要毁在小儿之手!”
沮授仰头咕嘟咕嘟的把壶中烈酒干完,重重的磕在了桌上。
“我不甘心,我实不甘心啊!”
说着,竟一头趴在了桌子上,喃喃自语道:“许子远,想必……你早已经看出了?”
许攸起身,拍了拍沮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