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函谷关……我们去函谷关……”
“函谷关?”
华雄徐荣都不禁吃了一惊,“过了函谷关可就是李傕郭汜的地盘,我们这不是往死路上走吗?”
“司隶未必就是险恶之地,大方镇守陇西,与司隶接壤。我们要尽快通知大方,请他出兵相救。我们占据司隶,守住函谷关,则关东诸侯不足为虑……而且,如果武功侯尚在,想必也在来雒阳的路上。我们此去函谷关,说不定能和他汇合一处。”
提起董俷,徐荣眼睛一亮。
当下,李儒把情况告诉了老夫人,而老夫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然道:“这种事情,不要来问我一个瞎老婆子。你一个大男人,该怎么做,还是自己拿定主意。”
李儒长于出谋划策,但有时候却显得小家子气。
这也和他从未真真正正独当一面有关,而现在,对李儒而言,无疑是一次考验。
心里也很忐忑:司隶,那可的确是一个凶险之地。
不过再凶险,也好过停留在京兆。李儒下定决心,立刻命车队动身。
这一次,他亲率六百铁甲军和五百虎女围着车辆在前面开路,可家兄弟守在车仗旁,华雄徐荣则带领三千北大营凉州兵在后面压阵,朝着函谷关方向飞速的行进。
天已经亮了,雒阳城虽已抛在身后,可那滚滚浓烟,却是清晰可见。
华雄这一年多来,除了将养身体之外,其他的时间则听从了董俷的劝说,读了许多兵书战策。
徐荣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华雄变得稳重了许多。
不再有当年的轻狂和骄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如水的气质。
有些时候,人只有经历过生死,才会发生些许改变。论武艺,徐荣自认不足,可是讲带兵,徐荣可是比华雄高出许多。但是现在,徐荣就不敢在那么肯定的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