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当今名士,一个却是追随董卓多年,被称之为西凉第一阴谋之士的李儒。
很显然,李儒对影响到他地位的人,开始发动了反击。
杨彪、黄宛还想站出来缓解气氛,却被荀爽一把抓住,轻轻地摇了摇头。
李儒并没有过于和种拂纠缠,而是大声道:“太师,西平今日之暴怒,确是因为您的缘故。想当初,您曾经说过,定会取了那韩遂的人头,但是……我们在西凉剿灭反贼,不想朝中却有人暗中和反贼勾连。于北地松开了一个口子,令我们的剿杀计划,最终功亏一篑。韩遂趁机冲出石嘴山,逃往朔方……太师,此等奸妄,怎可高踞于朝堂?”
众人闻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全都不自觉的向张温看去,只见张温,脸色苍白如纸,坐在席间却是汗流浃背。
种拂一怔,诧异的向张温看了一眼,暗叫一声不好。
董俷则二话不说,冲过去一脚踹翻了酒案,一把揪住张温的领子,拖到了大堂上。
有张温的随从在外面发现情况不妙,立刻想要上前阻止。
典韦在门口一声厉喝:“来人,还不把这些狗贼拿下!”
早有甲士蜂拥而上,把张温的随从乱刀砍成了肉酱。一刹那间,原本和和美美的大宅门内,竟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而吕布和华雄,锵的拔出佩剑,扫视大厅中的众人。
这时候,谁还敢再站出来说话?
董卓的面色阴沉,长身而起,拱手道:“诸公,非是董卓不敬诸公,而是……我儿常说,一颗老鼠屎能坏了一锅好汤,又说这世上总有害群之马。张温,就是这种人。我在西凉,与羌人苦斗,苦心布局数年,眼看着能将逆贼一网打尽,不想张温贼子,眼红我的功劳,竟暗中和逆贼勾结,擅自让开北地通路,使得逆贼逃窜。”
黄宛惊叫一声,“真有此事?”
“那石嘴山守将,名叫周慎,是张贼的部曲。我曾审问此人,却说是张贼下令。”
周慎,是司隶所部的名将,也是张温的部曲,这一点所有人都清楚。
既然董卓把人都点出来了,自然不会再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