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蹇硕若无诏书,当初可敢行那件事?”
袁绍一怔,旋即醒悟,“您的意思是说,蹇硕敢刺杀何进,皇上是给了他旨意吗?”
“自光武以来,外戚屡屡成为皇室的威胁。早先更有王莽,凭借外戚的身份谋逆篡位,我猜想,皇上的心里面,对何进还是有顾忌的。他要保住汉室基业,就一定会干掉何进……我们都知道,先皇其实更中意陈留王,这未尝不是我们的机会。”
“可是……蹇硕身上并没有发现诏书啊?”
袁绍说完,突然啊的叫出了声来,“不对,那蹇硕好像是自杀而死,他最后见到的人,是……”
袁隗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本初能想到这里,我心甚慰。”
袁绍的思路,一下子都打开了,轻声道:“不如我们,就戳哄着董仲颍兴废立之事?”
袁隗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酒壶,给自己满了一觞水酒。
举杯朝袁绍一晃,而后一饮而尽。
袁绍长出一口气,心里的不快,也都随之一起烟消云散。他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准备喝下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叔父,你说这雒阳城里,怎地还有黄巾贼?”
袁隗一口酒水喷出来,“黄巾贼?”
原来,他在书房里呆了一整晚,除了袁福之外,谁也无法接近他。
而袁福也没有离开太远,雒阳城内的骚乱虽然很严重,却并没有引起袁隗的主意。
等到袁福出去打探消息的时候,事态已经平息。
袁福所留意的,大都是关于朝堂上的事情。待了解了一个大概之后,就匆匆回到府中汇报。故而,袁福以为那街上的戒严,是因为昨夜皇城骚乱,乱兵造成的结果。
袁隗听袁绍这么一说,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