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俷呵呵一笑,心道:我这岳丈,还真的是处处为皇上考虑啊。
不过,他本来就想着夺一校足矣。如今能有两校,外加南北宫卫,也应该知足了。
“岳丈无需劝慰,小婿自然明白。有道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婿也不想做那出头鸟,原本想着能夺一校足矣,如今得二校,岂能再有奢望?呵呵,岳丈是过虑了。”
殊不知,这木秀于林之言,却是出自几十年后魏人李康的运命论。
本就是醒世之言,蔡邕怎能听不出其中的玄机和奥妙。一时间竟有些发呆,片刻后忍不住连连搓手,“贤婿时常说出如此警世的妙语,老夫,老夫真的是很开心。贤婿能看得清楚这个道理,倒是我多心了。原本会以为,贤婿你会因此而不快呢。”
董俷一怔,怎地这话没人说过吗?
笑呵呵的说:“岳丈,你还不了解我阿丑是个什么人吗?您真的是多虑了,多虑了!”
“正好,为贤婿今日之妙语,老夫当浮一大白……来人啊,快点上酒。”
既然是上酒,就少不得要有菜肴。这老头想喝酒直说好了,还为我的妙语而浮一大白?
董俷很无奈的看着咋咋呼呼的蔡老头,觉得好生可笑。
但再想想,又觉得老头子和当初在颍川相遇时,看上去好了很多。不仅仅是气色好了,精神好了,就连性格,也似乎变得开朗了许多。也许,这才是蔡邕的本色吧。
沙摩柯自然很高兴,吃不得皇上的酒宴,吃自家的也可以。
当下和蔡邕就较量起来。
您想想,蔡老头几十岁的人了,怎比得沙摩柯的酒量。只一会儿的功夫,老头就趴在桌子上说胡话。惹得蔡琰出来看到这景象,立刻劈头盖脸的把董俷和沙摩柯臭骂了一顿,这才让人搀扶着蔡邕去休息。客厅中,只剩下董俷和沙摩柯对酌。
过了两个多时辰,唐周回来了。
文丑得了助军左校尉,张绣得了典军校尉。此外有赵融得了左校尉,大将军掾王匡得了右校尉。在加上先前的上军校尉蹇硕、中军校尉鲍信、下军校尉典韦和助军右校尉冯芳,合称西园八校尉。
当董俷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