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俷有一计,可为大王言之。”
董俷想了想,“大王目前不可妄动兵马,那韩遂对河湟虎视眈眈,您出兵,恰好给了他借口。不妨先守好河湟,同时拍出小队散骑,化装成烧当或者破羌人的样子,挑起两族的争斗。即便是韩遂名望高,恐怕也无法制止两族之间的争斗。您只需让两族的仇恨加重……他日我回临洮,当禀明父亲,令朝廷兵马从洮水攻入,到时候您可以率本部人马,从侧后方袭击,两下夹击,则韩遂必亡。”
腾子驹想了想,点头道:“董家兄弟此计甚妙,腾子驹就依兄弟。”
两人又商量了好几天,董俷见万无一失后,才向腾子驹提出了告辞。
腾子驹自然不愿,又留了董俷十余日,知道二月过,才依依不舍的送一行人离去。
本来,裴元绍和滕丽儿在腾子驹和董俷的主持下已经结为夫妇。
按照董俷的意思,让裴元绍留在河湟。有道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个家。董俷虽然在这个时代已经生活了多年,可有些方面,还是抱着上一辈子的思想来考虑。
哪知裴元绍说什么都不愿意,大丈夫当建立功业,这也是他投靠董俷的初衷。
原以为滕丽儿会出面留下裴元绍,可在听了董俷的话之后,她居然支持裴元绍的行动。
“主公,伯侯想要建功立业,滕丽儿虽是女子,却也知道轻重。留在河湟,滕丽儿固然会很开心,但是伯侯一定会不高兴。河湟虽大,可也很小……伯侯即便是人留在这里,只怕心也不会在这里。请主公带他一起走,滕丽儿愿意等他。”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董俷自然也没办法在留下裴元绍。
又过了数日,一行人终于启程。
裴元绍和董召在前面探路,而董俷等人则在后面随行。
看着稀稀落落的几十人,董俷这心里面难受的很。想当初从临洮出发,浩浩荡荡的也有几百人,光马车就接近百余辆。那时候身边还有姐姐、姐夫,可现在……
董俷看了看董铁和绿漪,拍拍身旁狮鬃兽的头,长叹了一声。
眼看着过了前面的山,就离开了河湟。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听上去至少有一百匹战马在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