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上,窦抗吧唧吧唧嘴巴,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李渊上前为窦抗盖好了毯子,长叹一声,继续说:“孝基战死,朕心实痛。
本该好生对待玉娃儿,可是这孩子却太不知道进退。他这么大的功劳,朕又该如何安置呢?”
是啊,李言庆的功劳太显赫,显赫到李渊都生出忌惮之心。
窦抗含含糊糊的吐出一句,“你家的事情,休要呱噪。”
那声音很小,而且似是说醉话。
可在李渊听来,却不由得一振……
“窦兄,那你说,玉娃儿可有异心?”
“傻子才拼命!”
李渊心里很清楚,窦抗似醉实醒,自己说的这些话,他肯定是听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装醉,是因为他不愿意再卷入朝堂上的纠纷之中。至于原因,李渊也明白。说起来,窦抗的母亲,还是杨广的姑姑。可即便如此,杨广登基之后,对窦抗的打压,至今仍记忆犹新。
其实,杨广打压的何止窦抗一人?
李渊不也是皇亲国戚?他的母亲,还是独孤太后的姐姐,可是杨广打压起来,照样是毫无顾忌。
言庆是个聪明人,焉能不晓得自己的想法?
可他却依旧没有半点犹豫,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做的更加出色。
如果他心里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说不得会有所忌惮。但也正因为他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所以才会如此的放开手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