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那翟让是个做大事的人,可是过去之后才发现,此人……后来,蒲山公来到山上,我又投靠了蒲山公。翟让对蒲山公颇为忌惮,特别是攻取了金堤关之后,翟让就变得更加多疑……蒲山公为求自保,在山上秘密组建蒲山公营。但是他不能让翟让知道,所以一应粮草辎重,皆自行筹备。如今,蒲山公营已有两千余人,每日所需花费,也极为惊人。虽则瓦岗寨得了黎阳仓的辎重,但对于整个瓦岗而言,也不过杯水车薪。加之翟让又是个小气的人,蒲山公不可能从他那边,得到任何援助。不过,蒲山公不是普通人,找到了其他方法……”
……
落日的余晖,照映巩县。
这初冬时节的夕阳,透着一丝丝凄凉,把巩县,渲染在一片血色之中。
柴孝和静静的坐在门廊上,看着天边斜阳,面带迷离之色。在他身后,一个中年妇人正在用心烹茶。红泥小火炉里炭火熊熊,陶壶之中沸水翻腾。水汽嗞嗞窜起,随着中年妇人将茶末投入壶中,呲的一声,茶香四溢,弥漫在回廊里。
“绣娘,我今天眼皮子直跳,会不会要出什么事?”
这中年妇人,是柴孝和的结发妻子,名叫绣娘。
柴孝和出身不好,不过绣娘倒是个弘农大户出身。虽算不得什么名门世家,但在当地也算的是中上之家。与柴孝和一起,已有二十余载,是个端庄贤淑的女子。平日里很少抛头露面,只负责操持内宅。柴孝和呢,对绣娘也颇为敬重。两人虽则膝下无子,过的倒也快活。
绣娘笑道:“你如今已经是一县县令,却比当年在秋浦时,更加多疑。
好端端,能出个甚子事?你做好你的县令,只要巩县百姓衣食无忧,你就算是尽到了本份。至于其他事情,自有你的上官处理。兵事又无需你去费心,不是还有李县男出镇黑石府吗?”
“这个……绣娘,其实……”
柴孝和似有话要说,但话刚到嘴边,就见小径上跑来一个家人,神色慌张,来到门廊前面。
“老爷,黑石府李府君,在衙门口求见。”
哈,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柴孝和没由来心里一紧,扭头看了看正在分汤的绣娘,犹豫一下,“请李府君到客厅说话,我现在更衣,马上就过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