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言庆吃了一惊,抬起头来。
却见郑大士的脸上,有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立刻明白,其实郑大士,早已经猜出了他的同伴是朵朵,只不过想要他承认罢了。
郑大士这才把书信拆开,却见上面写着娟秀小楷。
看着看着,郑大士的脸色有些变了……
好半天,他深吸一口气,示意郑源取来火烛,他把书信放在火烛上点燃,然后扔进了桌上的铜釜中。书信,在铜釜里变成了灰烬,郑大士的脸色,却犹疑不定。
片刻后,他一咬牙,沉声道:“郑源,你立刻去荥州留守府找你十三叔,就说家中贱奴徐弥母女,趁祭灶之时,卷走钱帛财货逃走。请他立刻发出海捕文书,捉拿这母女。”
徐弥,是徐妈的名字,但真假无人知晓。
郑言庆立刻明白了郑大士的想法:只怕那书信之中,徐妈已经说清楚了自己的来历,所以才令郑大士变色。之所以通报官府,则是为以后解除忧患。反正荥州留守府的赞务,也是郑家的族人。有这一层关系,在文书方面就能做的干干净净。
“世安,把言庆带回去,从今天开始,不许踏出院门半步,直至年后前往洛阳。”
这也算是一种惩罚吧,不过基本上能忽略不计。
郑言庆随着郑世安走出后堂的一刹那,突然觉得心里面,有一种空荡荡的感受。
是悲伤?亦或者……
他说不清楚。
徐妈走了,朵朵也走了。
她们为什么走?言庆心里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