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瑀还好说,他信佛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大唐未来的皇储怎么掺合进来了?
这弘福寺面子也实在太大了。
慧空自得的道:“太子殿下与萧大人已经光临敝寺,主持方丈正在寺内陪同,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辩机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利芒。
名,谁不好名?利,谁不想出人头地?
和尚也是人,又岂能例外?
假若和尚真的六根清净,那还开什么寺庙,招什么信徒。独自一人,青衣古佛,了此残身,这才是真正的六根清净。
佛家说众生平等,但不知那个叫释迦摩尼的佛祖怎么解释神案上佛祖第一、菩萨第二?神案之下,又怎么分方丈主持,怎么分这个高僧那个大师,就连衣服袈裟也分好几个等级?
这所谓的众生平等岂不是自刮耳光?
辩机自不甘心身上的这件青衣袈裟,他渴望的是大唐第一高僧玄奘法师身上的那一件紫衣袈裟,只有那一身紫光闪闪的袈裟,才配的上他的身份才学。
“这次在太子面前,定要好好的表现。”
辩机擦拳磨掌,全力以赴。
慧空偷偷的从后门溜了。
“不好!”辩机这才想起,杜荷、长乐一行人尚在等他,急急忙忙的从橱子里找出了上好的龙井茶与龙涎香,泡了四杯,往亭子赶去。
“终于来了!”杜荷早已等的不耐烦,见辩机这位漂亮的和尚匆匆而来,心中考虑着应该如何下药,下在什么地方最好。突然发现辩机端来的杯子,不是常见的一手可端的瓷杯,而是圆柱形,长长的竹子形状需要双手捧的泥杯,灵机一动,古怪一笑,将痒痒粉倒在右手手心上,涂抹均匀,就在辩机逼近的时候,悄悄下脚一拌。
辩机手无缚鸡之力,下盘不稳,让这一拌,身子往前倾斜,手中的木盘也脱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