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不眠不休连续研究了两天两夜,始终没能研制出解毒的配方,但也不算全无效果。这两天仅有六名重患者病故,比起前些时候,城中病患的情况已经暂时稳定住了。
杜荷对于解药的进程很是关心,但见孙思邈眼中满是血丝,神色疲惫不堪,劝说道:“孙大夫,脑力活比体力活更加伤身,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了。在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解药一事,不急在一时,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你要是垮了,可真没希望了。”
孙思邈不住摇头:“不急不急,就差一点点!我已经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儿了,只是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对于疫毒里的成份我了然于胸,大部分的毒也已让我破解。唯独其中的五种毒虫,一时间没了注意。”
杜荷好奇询问,“哪五毒?可是蛇、蝎子、蟾蜍、蜈蚣、壁虎……那些玩意?”
孙思邈道:“蛇、蝎子、蟾蜍、蜈蚣对,但实际上壁虎是无毒的,至于什么民间流传的壁虎之尿甚毒,入眼则瞎,入耳则聋,滴到人身上就会引起溃烂,吃了壁虎爬过的东西便会中毒死亡等等都是不实之事。壁虎有小毒,对人体没有很大的危害。另外一种是蜘蛛,冯东羽在疫毒中加了这五毒的毒液,这种毒液与其他的毒草混合,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毒素,一时之间,我难以找到应对之策。”他的长处在于治病救人,对于毒物的了解不是很深,而且苗疆因为地域偏差,那里的毒蛇、毒蝎子、毒蟾蜍、毒蜈蚣、毒蜘蛛等比及中原的五毒更要厉害,毒性也有所不同,这也让他难以做出正确的判断。
杜荷顿了顿道:“那不知可不可以用梦果、百毒藤、毒水澡、麻根、胡蜂尾来解除这些毒。”
孙思邈莫名其妙道:“这一些都是毒物,人吃了对身体有莫大的危害,大人是从哪里听来的?”
“这本书啊!”杜荷从怀中拿出了《苗疆万毒篇》,道:“这也是冯东羽留下的东西,他的手扎你拿去了,这书还在我手中。这些日子等的无聊,就在一旁随手看着玩。就当看故事……”他翻开了《苗疆万毒篇》在前几页,指着书中的内容道:“这时这里,上面上梦果是毒蛇爱吃的一种毒果子,只要被毒蛇咬了,可将梦果碾碎,涂抹患处,可解蛇毒。百毒藤藤汁有毒,但只要将其汁液涂抹在患处,可解毒蝎子的毒。还有毒蟾蜍、毒蜈蚣、毒蜘蛛也是同样的道理。毒蟾蜍喜欢栖息在毒水澡中,它分泌出的白色毒液可以毒水澡解之,毒蜈蚣喜欢聚集在麻根上吸食汁液,胡峰是毒蜘蛛的天敌,书上说他们身上的毒都可以用来医治对应的毒。”
孙思邈心中一动,他从未接触过类似的知识,这一看立刻如当年的冯东羽一样,沉迷其中了。
这倒不是苗疆的毒术、医术如何如何的厉害,高明,只是因为对于孙思邈来说苗疆的毒术、医术是一个全新的理念,全新的知识、人对于新的知识都会有着莫大的兴趣。
孙思邈就是如此。
这独特的解毒方式让孙思邈大开眼界之余,也给了他全新的思路,惊喜道:“我有了全新的想法,想到了对付五毒的方法了,这一次真的可以成功。”
受到《苗疆万毒篇》以毒攻毒的提示,孙思邈根据自己全新的想法,终于找到了解毒之谜,首次发明了融合了毒药与中药的解药,经过初步的在动物身上测试,已经成功。
是以这一天,孙思邈决定正式在人身上试用。最先试药的是十名重病患者,他们已经病入膏肓,呈现病死状态。
但他们自从喝下了全新的解毒药后,经过一夜的药效发挥,神情已然大好。
孙思邈正在给服了药的患者把脉,是否奏效,只看这一检测了。在众目期盼下,他将患者的手深入被褥中去,起身笑道:“毒已消去大半,只消再服药两日,余毒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