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不知杜荷为何如此心急,但也没有异议,拜别离去。
在使者离去的那一颤那,大帐里的诸将爆发出了阵阵热烈的欢呼,已经在欢庆胜利的到来。
杜荷也是一脸喜庆,没有制止他们的庆贺。
刘仁轨见一个个的都放松了警惕,善意的提醒道:“别高兴的太早,担心乐极生悲。”
罗通哑然道:“难不成这投降有假,是在故意引诱我们深入他们腹地然后围歼吗?”
刘仁轨道:“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只是不大而已。另外关键不在于麴智盛,而是在于那些拥有兵权的将军。在高昌文臣多以汉人为主,但朝中武将上却多以西域人为主。他们相互间的对立早已并非一日两日,双方有很深的成见。面对我们大唐的强势,文臣主和无疑,他们会接受麴智盛投降的做法。但那些主战的武将却未必如此,麴智盛才刚刚继任高昌王位没有几天,并不能服众,也不能排除他们贸然行动这个可能。”
杜荷也点了点头道:“先生顾忌的也有道理!”
见杜荷也点头认同,房遗爱叫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道不接受他们的投降,等侯大总管来吗?”
“笑话,接!自然要接!若这点胆量也没有,岂不是让人说我大唐无人?”杜荷一脸的傲然,扬声道:“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老老实实的归降便罢。若想要暗中耍什么手段,我们也没有必要跟他们客气。”他握紧了拳头,心底也在盘算这应急准备。
就在高昌使者离去不久,杜荷突然得到了通报说是有来传侯君集的命令。
当时杜荷正在帐中看书,听到这则消息,不免一呆,侯君集的命令?会是什么?难道他以得知自己大破了西突厥,意识到自己在于他争功,所以特地下了将令,限制自己的行动?
但没有道理啊,自己刻意的压制了消息,侯君集根本不可能知道前线的事情。
“不好!”他低呼了一声,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赤亭谷一战并非是全歼,其中还漏了千余侥幸先一步进入赤亭古道的西突厥兵,就如张雄一样。他当时就是因睡不着,在赤亭古道,欣赏月亮,从而逃过一劫的。
赤亭古道无小路可走,他们不敢往赤亭谷向这边来,只能向侯君集那地方去。只要能够生擒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人,加以拷问,自然能够从他们口中得到自己大破西突厥的消息。
想到这一点,杜荷更是肯定了谷外侯君集派来使者的来意,眉头也为之皱起,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毕竟在名义上还受到侯君集的管制,若公然违背将令,那可是杀头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