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奸臣是谁?”听到张大少爷隐晦的马屁,明熹宗语气放缓了一些。张大少爷却毫不客气的向未来崇祯一指,大声叫道:“皇上,微臣说的奸臣就是他!”
“皇兄,冤枉啊。”朱由检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也是向明熹宗双膝跪倒,大声叫道:“皇兄,张好古他这是无凭无据的污蔑臣弟,请皇兄明鉴啊——!”
“微臣是不是冤枉信王,皇上请看这些东厂密探的侦察记录就明白了。”张大少爷从怀里掏出厚厚一份文书,双手捧到明熹宗面前,朗声说道:“皇上,这五日来,信王多次与数名朝廷官员暗中来往,还有与地方藩王书信往来,时间地点和在场人员,全都被东厂密探记录在案,请皇上明查。”
“糟了,上当了!这条小阉狗这几天故意示弱,就是为了引我出手,他好抓我把柄。”朱由检脸色大变,心中叫苦。明熹宗则表情犹豫,说什么都不敢去碰那叠记录,只能压低声音说道:“张好古,朕知道信王有些地方做得不对,也知道他有些地方违犯了祖宗家法,可他始终是朕的亲兄弟,朕实在不忍心惩治他,你看在朕的面子上,放过他好么?你先把这些东西收回去,随朕回宫,有什么事好商量,别这样,对朕和对你都不好。”
“皇上,微臣是为了你的江山万年着想。”张大少爷磕头,不肯接受明熹宗的好意。明熹宗也没办法,只好向旁边的魏忠贤使个眼色,示意魏忠贤上来奉劝张大少爷,魏忠贤会意,赶紧上来向张大少爷说道:“乖儿子,你起来吧,咱家知道你是忠孝两全的好孩儿,做的所有事都是为了皇上和咱家,可你今天做得太过份了,让皇上下不来台了,起来吧,有什么话进宫再说。”说着,魏忠贤向张大少爷连使眼色,示意张大少爷点到为止,别为了搞倒信王把自己也陷进去,到时候魏忠贤也不好保张大少爷。
“亲爹,有一些话,为了皇上的面子,孩儿还不能说,但今天皇上如果不重处信王,孩儿就决不起来。”张大少爷梗着脖子答道。魏忠贤一楞,实在搞不懂得意干儿子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这时候,皇后张嫣也走了上来,阴沉着脸向张大少爷说道:“张好古,你不要太过分,信王纵然有不对的地方,可也罪不该死!你真想逼着皇上杀了信王,那么最终死的人,只会是你自己!”
“是啊,张大人,你这么做就太冲动了,叫皇上情何以堪?”闻讯赶来的张惟贤和朱纯臣等人也过来规劝,朱纯臣还语带双关的喝道:“张好古,你少在这里卖直取忠,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成国公,你这什么意思?”魏忠贤不乐意了,指着太庙说道:“张好古是我的亲儿子,你的意思是我指使他这么干的了?大明列祖列宗就在这里,如果我指使张好古一字半句,叫我不得好死!”
“魏公公,我可没说是你,你干嘛这么急着辩白?”朱纯臣针锋相对。眼看魏忠贤和朱纯臣就要当众开吵时,张大少爷忽然把脑袋一昂,大声说道:“成国公,你说得对,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干的,不过指使我的人不是魏公公,这个人和你的祖先还认识!”
“和我的祖先认识?”朱纯臣笑了起来,问道:“张好古,那你说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啊?”正感觉下不来台的明熹宗也喝道:“张好古,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皇上,在说出这个人的名字之前,微臣先请皇上答应两件事。”张大少爷缓缓说道:“微臣说出他的名字之后,皇上可以不信,但是请皇上让微臣把话说完。微臣说出他的话之后,皇上也可以不信,但是请皇上验证话语是否属实之后再处置微臣,到时候皇上即便把微臣千刀万剐,微臣也决计不皱一下眉头!”
“好,朕答应你。”明熹宗愤怒的一挥手。张大少爷清清嗓子,缓缓说道:“指使微臣的人,乃是大明成祖——永乐大帝!”
“什么?”包括魏忠贤和朱由检在内的所有人都傻眼惊叫起来。明熹宗更是气得差点给张大少爷一记耳光,喝道:“张好古,你疯了?成祖先皇已经过世了两百多年,他怎么可能指使你这么做?”
“皇上可以不信,但微臣千真万确在梦做与成祖先皇见面。”张大少爷大声说道:“大明成祖在梦中告诉微臣,我大明江山危如累卵,奸佞当道,若不及时剪除妄图谋朝篡位的奸王朱由检,大明江山必然断送。微臣向大明成祖跪奏道,微臣也已经察觉信王妄图篡位,向皇上弹劾信王,但皇上碍于手足亲情,不肯处置信王,实在无可奈何!大明成祖就告诉微臣,他说微臣是天上将星转世,是上天赐给皇上你的擎天保驾之臣,要微臣在此主疑国忧之际挺身而出,抬棺死谏,让皇上猛醒,保佑我大明江山万年!”
“啊——!”包括魏忠贤在内,在场所有人都被张大少爷这番忽悠弄得目瞪口呆,不敢断定是真是假。只有朱由检杀猪一样惨叫起来,“皇兄,你千万不要相信张好古的胡说八道啊!大明成祖托梦给他?太祖爷昨天晚上还托梦给臣弟,说张好古才是我大明第一大奸若忠的佞臣啊!”
“张好古,你这话有什么证明?”明熹宗也将信将疑的问道:“你说大明成祖托梦给你,那成祖先皇怎么不托梦给朕,更方便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