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臣单于听在耳里,倍觉扎耳朵。堂堂单于,何时有人敢如此和他说话?
军臣单于紧抿着嘴唇,双拳紧握,想拒绝,又不敢。想应允,那是耻辱!匈奴败亡,耻辱已经够多的了,要是再有此事,那不是耻上加耻么?
伊稚斜他们惶恐难安的打量着军臣单于,想说话,又不敢。劝说军臣单于不应允,就会人头落地。对于周阳来说,留下数万匈奴的性命,已经是天大的恩德,若是惹恼了周阳,把他们全杀了也不是问题。
对周阳这种出生入死的人来说,砍人头跟砍木头没差别,区区匈奴残余,有何不敢杀的?
望着羞愤、惊惶集于一身的军臣单于,周阳却是不当回事的样儿,好整以暇的吃着羊肉,喝着马奶子。
不仅周阳如此,就是李广、程不识、卫青他们哪一个不是一副欣赏态度呢?
要让匈奴的单于如此惊怒、羞愤不是难得遇到,是很难遇上,众人好象打量跳圈猴子似的盯着军臣单于。
“呼!呼!呼!”
军臣单于张大嘴巴,大声喘气,脸色通红,好象喷薄的火山,即将爆发似的。
不等周阳将令,汉军兵士把环首刀高高举起,比在匈奴脖子上。匈奴吓得惨叫不已,一片哭爹叫娘之声响起。
让人意外的是,军臣单于慢慢的弯下腰,捡起衣衫。他双手颤抖,一袭衣衫仿佛万斤之重一般。
“完了!”伊稚斜他们看在眼里,长叹一声。
匈奴已经完了,再有这事,这脸面丢尽了!
在周阳他们的注视下,军臣单于极其缓慢的穿着衣衫,他的双手瑟瑟发抖,拿着一袭衣衫,仿佛握着泰山似的。
伊稚斜他们不忍再看,唯有闭上眼睛,他们的心在滴血,在颤抖!
军臣单于虽是阶下囚,要让他屈服,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事一成,军臣单于彻彻底底的屈服了,自此以后,要他东便东,要他西便西,军臣单于最后一点斗志都不复存在了。
“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