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石勒功的文章不能乱写,一定要写好,要写得有气势,一定要有雷霆之力,具有震慑之效。要不然,文章写得不好,反而会给匈奴讥嘲,起不到震慑作用。
坦率的说,窦宪北击匈奴,其战功远远不如霍去病的封狼居胥和卫青的单于夜遁逃,可是窦宪燕然勒功对后世的影响非常大。原因就在于班固的一支如椽巨笔,写出了一篇煌煌之言,对匈奴的震慑效果巨大。
有时候,一篇文章抵得上千军万马,若是在纪功碑上刻上如许文章,对匈奴的震慑效果会更好。
周阳前思后想,却是没有一点头绪。做文章这事,需要灵感,周阳没有灵感,要写文章根本不可能。更别说,他还不善长此道。当然,不善长做文章的人,并非没有好文章,只是这种可能性太低罢了。刘邦的《大风歌》便是很好的例子。
“我怎么不把司马相如带上呢?”周阳大是后悔,当初为何没有想到此点。
窦宪当年北征,不就是带上著名的史学家班固,才有了“勒燕然铭”么?这种规模的军事行动,带上一个文学巨匠很有必要,当初却虑不及此,后悔晚矣。
“大帅,皇上的旨意。”就在周阳沉思之际,只见赵破奴急匆匆进来,手里捧着一枝铜管,递给周阳。
“皇上的旨意?”李广他们不再饮酒,打量着铜管,脸色凝重。
“快拿来!”周阳一把夺过来,抽出绢帛,三两下展开,浏览起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猛的瞪圆了,一脸的惊讶之色,死盯着绢帛,好象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似的。
“大帅,皇上怎么说?”
“难道出事了?”众将很是惊异。周阳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人,很少有见他如此惊讶的事情,由不得众将不多所猜测。
“出事?出什么事?”周阳有些惊奇,打量一眼众将,目光再回到绢帛上,再次浏览起来,一颗头颅从左至右,不住晃动,嘴里喃喃有词,一脸的陶醉之色,比起饮了千杯醇酒还要让他心醉。
李广他们自从认识周阳以来,就从未见周阳如此表现过,个个跟丈二金刚似的,摸不着头脑,唯有睁大眼睛,死盯着周阳,喉头发出咕咕的响声。
“大帅,你怎么了?”李广终于是忍不住了,出声相询。
“是呀!大帅,你说话呀!”众将齐声催促起来。
“飞将军,你适才说,要痛饮三百杯!依我看,我们要痛饮千杯才是!”周阳把手中的绢帛晃晃,有些神秘的道:“你们猜猜,这是什么?”
“大帅,还用猜么?是皇上的旨意!”李广快嘴,首先就不满了:“这有什么难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