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虽然控漠万里,地域广阔,可是,值得我们大举出塞的地方却不多。”
“值得我们大举出动的地方不外河套之地,龙城,单于王庭,还有狼居胥山。龙城、单于王庭、狼居胥山太远,河套离大汉最近,那里土肥水美,是天然的牧场,若是给大汉攻下了,对匈奴是异常沉重的打击。依我看,八九不离十,是要攻打河套之地!”
“有理,我也这么看!”
“河套啊,那是匈奴的命根子!前朝之时,蒙恬大败匈奴于河套,匈奴死伤无数,我们不能让前朝比下去了,一定要好好准备,打好这一仗!”
“一定要打得匈奴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猜测纷纷的众将,又相互勉励,绝不能了坠了汉军的威风。要知道,蒙恬大败匈奴于河套之地,那是一个巅峰的存在,数十年后,一提起这事,仍是让人热血如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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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风雪交加,气候寒冷,朔风吹过,好象抛刀子,刮面生疼。
可是,冷如弯刀的寒风,却是阻止不住匈奴的热情,匈奴仍是冒着风雪,进行驰骋,进行训练,一派火热景象。
军臣单于骑在骏马上,四处打量,大是欢喜。
“如今到了多少人?”军臣单于手中的马鞭随意挥动,乐呵呵的道:“有没有两百万?”
“大单于,两百万没有,却也相差不远了。”伊稚斜笑着回禀:“如今,赶到这里的大军就有五十五六万,余下的数万,正向龙城赶来,再有五六天就差不多了。”
“五六天?”军臣单于眉头一挑,道:“他们也太慢了,还要这么多天才能赶到。”
为了报仇,为了雪耻,军臣单于忍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给他等到一个良机了,依他的性子,他是巴不得马上就率军南下,给汉朝沉重一击,洗雪耻辱。
“大单于,不慢了。”伊稚斜很是理解军臣单于的心情,自从长城战败以后,他是时刻不忘报仇:“不要说眼下时节,就是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在一个月内调集这么多的兵马,也很困难。大匈奴的勇士,一听说要打汉朝,要报仇雪恨,无不是欢喜难言,一分力气使成两分,这才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赶到龙城。”
“这理,本单于是懂的,可是,本单于还是觉得快些的好。”军臣单于并非不明这个道理,只是他太报仇心切了,等一天,好象过了一年那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