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君臣已经为汉朝控制,他们翻不起什么风浪,杀与不杀都一个样,依景帝的性子,自然不会多此一举。
“咚咚!”
祭祀礼节结束,景帝应该站起身来,可是,景帝不仅没有站起来,反而是双手扶在地上,不住叩头。极是用力,额头撞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群臣大是诧异,不解的打量着景帝。更让群臣诧异的是,景帝竟然流泪了,一边叩头,一边声泪俱下的道:“高祖在天之灵有知,臣继位于非常之时。是时,匈奴扰边,杀戮百姓,掳掠金帛子女,边关不宁。赖天之幸,将士用命,长城大战,匈奴远遁,不敢南下牧马,平城之耻,高后之辱已雪!百越已收,东胡平定,正是奋击匈奴之时,高祖在天之灵佑护大汉,护佑将士们驰骋于大漠之上!”
“奋击匈奴,正当其时!”群臣齐声吼起来。
汉朝破击匈奴的时机全面成熟了,一提起这事,无不是激动难已,个个脸上泛着红光。
匈奴,压着汉朝打了数十年,让汉朝丢尽了脸面,如今的大好局面,来之不易!景帝作为汉朝的皇帝,其承受的压力更大,如今局面大好,他有一种解脱之感,景帝心中的激动,远非笔墨所能形容。
景帝哭了许久,方才收泪起身,抹着眼泪,道:“祭祀已毕,回宫吧。”
“诺!”接下来,该是论功行赏的时候,这是大喜事,会有庆典。
景帝率先而出,紧跟在其后的是太子刘彻,周阳随着众臣出了高庙,仰首向天,长吁一口气。献俘高庙是无上荣耀之事,可是,周阳却是心不在焉,一直在想着刘彻的话,府里有什么喜事呢?
这事不弄个明白,周阳是不会踏实的,得找个人打听打听。刘彻肯定不会说,问景帝,似乎也不太好。正好周亚夫就在不远处,问他最合适。周阳快步过去,还没有张嘴,只听周亚夫笑呵呵的道:“阳儿,你又立了大功!呵呵!”
周阳立的大功不少,作为父亲,周亚夫当然不会嫌周阳的功劳太大,他今儿乐得不行,都快乐疯了,早就想夸周阳,却是没有机会。
“阿父,府里有什么事吗?”周阳对立不立功倒不怎么上心,最关心的是府里的事。
“呵呵!”周亚夫拈着胡须,眼睛眯成一条小缝,打量着周阳,就是一长串的笑声,却是没有回答周阳的问话。
“阿父,你说话呀!”周阳催促起来。
“阳儿,快生了!”周亚夫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我要生了?我又不是妇人,怎么能生呢?”周阳有些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