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太后一声惊呼,再也没了下文。
“朕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旨,他都不遵。”景帝的怒火很大:“朕把郭解的家人、亲戚、朋友的脑袋砍了,给他送去,他仍是不理不睬!朕若再不出剑,那就不是大汉的皇帝!他才是大汉的皇帝!”
“皇上,你打算怎么处置?”窦太后愣了半天,这才问出一句千百回想问而没有问出来的话。
“他拒不交人,更不认罪,不就是仗着睢阳城高垣厚,能挡吴楚数十万之军吗?要是没有了睢阳,朕倒要看看,他还能有什么手段?他这是谋反,朕要调兵平叛!”景帝的声音依然不高,却是让人不敢有丝毫置疑。
景帝已经做到这份上,可谓仁至义尽了,梁王仍是不遵,和谋反无异。如此处置,谁能有话说呢?
窦太后的嘴巴张了又阖上,阖上再张开,如此数次,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阿武!”窦太后断魂似的呼唤一声,头一歪,晕了过去。
“母后,母后!”馆陶公主忙唤道。
“外婆!外婆!”阿娇忙着摇晃。
景帝不由自主的跨前一步,却是停了下来,转过身,仗剑在手,气冲冲而去。
馆陶公主望着景帝的背影,再望望软榻上的窦太后,妙目中涌出泪水,哭泣起来:“母后,早知如此,你何必那般宠着老三啊!都是你宠坏了他!”
主父偃没有离去,仍是站在原地,等候景帝。果如他所料,没多久,景帝就手执利剑回转,脸色铁青,好象一座喷薄的火山,随时会爆发。
主父偃上前见礼,景帝一摆手,什么话也没有说。
“皇上,你打算如何处置?”主父偃明知此时说话,很不明智。可是,他是忠心为国之人,不能不问。
“调兵平叛!”景帝冷哼一声,含有无穷的威势,仿佛炸雷在耳际鸣响一般。
“皇上,睢阳城高垣厚,吴楚数十万大军,费时三月,也未能攻下。”主父偃提醒景帝:“若要出兵,必得一善攻之将。”
“大汉之兵,岂是吴楚叛军所能比的?只要天兵一到,必能一鼓而下!”景帝眉头拧在了一起,大声道:“传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