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一个人。”这人把手中的竹简一晃:“这是谁写的?”
“又是一个问那臭儒的?难道这臭儒真有本事?”店家大是疑惑,陪着笑脸道:“好教客倌得知,是一个无房饭钱的寒儒。”
“他叫什么名字?”这人浓眉一轩,气势颇为威猛。
“叫,好象叫,哦,叫主父偃。”店家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主父偃在他客钱里住了几个月,原本很熟的,可是,没有讨到房饭钱,心中不爽,连名字都差点忘了。
似乎,好象,给那个穷光蛋把姓名说错了。
“烦请店家通禀一声,就说梁国内史韩安国求见!”韩安国双手抱拳,身子一躬,执行极恭。当然不是对店家的,是出于对主父偃的尊重。
“……”
店家万未想到,韩安国对主父偃如此恭敬,嘴巴张开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愕然半饷,这才道:“韩大人,你为何要求见他?他一介寒士,大人身为梁国内史,你要见他,吩咐一声便是。”
“休要胡说!”韩安国呵斥起来:“这篇实边策,堪称奇策。此等才智之士,我韩安国岂能不见?”
“……”
店家又是好一通惊愕,重重一个耳光打在自己脸上,早知道如此,何必把主父偃赶走,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把他的样儿看在眼里,韩安国已经明了,冷笑道:“你把他赶走了。他欠你多少钱?”
“三个月的房饭钱。”店家傻愣愣的回答。
“这钱给你。”韩安国掏出一饼马蹄金,在手里抛抛:“若是他回来,就说梁国内史韩安国拜见!”
“一定,一定!”店家看着马蹄金,眼里冒出了星星,伸手来接。
韩安国却是象赏狗一样,把马蹄金砸在脚边,问道:“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