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能失了军心啊!”
萧肃逊急切道。
“军师,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就在刚才,我的侍卫已经查出来父皇是如何中毒了。”
耶律德光叹了口气:“我没有想到,刘凌竟然会这样卑鄙无耻!”
“刘凌下毒……难道是那些信!”
萧肃逊的心脏骤然跳动的快了起来,紧接着他想到了另外一件可怕的事。
“看来军师也想到了……就算毒是刘凌下的,可父皇昨夜才驾崩归天,今日刘凌就得到了消息立刻率军大举来袭,军中……只怕有汉人的奸细。所以,即便有五十万大军,可今日一战,刘凌已经有了很大的胜算。我不知道那奸细是何人,若是大军激战之际,此人倒戈一击,士兵们再知道了父皇已经归天,咱们……还有几分胜算?”
萧肃逊仰天一声长叹:“是老臣错了。”
“军师……你也看过刘凌的信。”
耶律德光忽然说了一句与军情无关的话。
“可你没事。”
耶律德光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寒起来,他看着萧肃逊的脸,一字一句的问道:“军师负责调查父皇如何中毒,可查了六七天,为何一点眉目都没有查到?我能想到那些书信,难道军师你想不到?还是说……军师你想隐瞒什么?”
“你!”
萧肃逊一怔:“你怀疑我是汉人的奸细?!陛下对我礼遇有加,我随陛下征战二十年,大大小小历经数百战,你怎么能怀疑我!”
耶律德光摇了摇头,他没有回答萧肃逊的话:“知道我为什么派亚库里断后吗?”
他笑了笑,有些阴狠:“花腊赤被汉人困死在大青山,亚库里恨那些汉人,他想报仇。可这只是一方面,亚库里也恨我是另一方面,他恨我没有率军接应花腊赤回来,以至于他的哥哥被活活饿死在大青山。父皇归天,以后我就是大辽国的皇帝。亚库里是金帐将军,他恨我,我又怎么能留他?而且,说不得亚库里才是那个奸细,你没看到他平时看我的眼神吗?倒好像我是杀死他哥哥的罪魁祸首。或许,相比于杀了刘凌,他更想杀了我吧。毕竟刘凌是敌人,两军交战杀死花腊赤也算不得什么仇恨。而花腊赤是我派出去攻打沁州的,亚库里恨我应该比恨汉人更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