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乎其技!”
程义厚由衷的赞叹道。
刘凌也是吃了一惊,他实在想不到赵大的伤居然重到这个地步。怪不得赵大现在如此的虚弱,也就是他毅力坚定,换做别人的话说不定早就死掉了。已经天暖,他穿着那么厚的衣服还是身体冰凉,由此可见这次重伤让他的身体虚弱到了什么地步。当初,赵大可是比赵二还要雄武一些的。
他同样惊讶于吴夲神医的神乎其技,这样重的伤势,即便在医学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命,大量的失血,内脏肯定也有损伤,而且缝合伤口在这个时代也根本就是不成熟的技术,吴夲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真的如传说中那样,他已经得道成仙了不成?若是凡人,怎么能有如此神奇的医术?
刘凌冷静了一下说道:“伤不代表什么,在座的诸位,包括本王在内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不少。关键在于,赵大做的事。”
他拍了拍手,外面的监察卫将赵大带来的那份厚厚的雍州的详细资料送了上来。刘凌接过来递给王半斤道:“你们简单看看,就知道赵大付出了多少。本王仅仅是动了华州仓的念头,他就要付出几乎丧命的代价将雍州一带的详细敌情摸清楚。自嘉丰二年起,赵大就一直在暗中默默地做着这些事,大小上百战,表面看起来是本王了不起总能料敌先机,其实,归根结底还是赵大的胜利。战无不胜,这其中赵大付出的辛苦,你们或许想象都想象不到。”
接着,刘凌将这几次南下后大战中,赵大从幕后做的事一一道来,听到最后的时候,在做的将军们其实已经心悦诚服了。刘凌待人,向来赏罚分明,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本来刘凌麾下就没有什么心思阴暗嫉贤妒能的小人,现在明白了赵大的功劳,大家心里之前的那些许不满早就淡化了。
而且,众人明知道刘凌即将重用赵大,且给了赵大一个监察院指挥使这样新鲜的职位,从名字中就能分析出赵大的职权是什么。大家没必要因此而得罪了赵大,谁知道以后是不是有仰人鼻息的时候。
“既然你们没什么异议了,现在就听赵大把雍州的情况仔细说说。华州仓本王是势在必得的,所以,永兴军也是必然要打的。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天赐赵大于我,即便永兴军有二十万战兵,又能如何?”
赵大道:“雍州永兴军,分作二十个营,节度使谢俊乃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大将,此人不但兵法战阵纯熟,武力也是万夫不当。我身上这一刀,就是他留下的。我在他大营里潜伏了五日,将兵力部署差不多查清楚的时候,被他的虎卫发现了。谢俊的虎卫,很了不得!”
他由衷的赞叹道:“虽只有百二十人,但足以保护谢俊在十万军撤下来。虽然我之前早有准备,但还是逃不过三十名虎卫和谢俊的围捕。幸好,我手下能打的也不少,死了不少人,总算让我把能带的都带回来了。”
他歉意地看了刘凌一眼道:“王爷,虽然我留下的痕迹是引诱谢俊往左明卫指挥使段山峦那边猜测,但以谢俊这个人的精明,只怕瞒不住他。不过谢俊也很难想到咱们,毕竟隔着太远了。”
刘凌点了点头道:“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下次这种事你不可在亲力亲为,若你有事,十个谢俊也抵不上!”
赵大点头道:“属下知道了,王爷不说,属下也会珍惜这条命,还要多给王爷做几件事。”
“永兴军,有三万驻扎在华州,华州仓存粮数百万石,谢俊最重视的就是这座粮仓。还有五万大军驻扎在金州与商州之间的玉峰山一线,震慑在金州的左明卫人马。两万驻扎在乾州,两万驻扎在耀州,剩下的八万人马都在雍州。”
“雍州军以长枪兵为主,并且拥有一支超过三万人的骑兵。雍州之地历来盛产骑兵,且皆弓马娴熟。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