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关口,迎面一座凉亭。
那二当家张宜瞥眼看吕蒙身后甲士头冒着虚汗,知道是为着自己山寨的声势所迫,不由得面有得色。他向吕蒙问道:“怎么样,将军你看我这山寨的气势如何?”
吕蒙登上凉亭,扫视着下方迂回曲折的关卡和山路,笑道:“将军是愿意听实话呢,还是虚话?”
张宜微微一愣,说道:“这是哪里话,当然是实话。”
“实话是……”
吕蒙突然顿住,呵呵一笑:“这些关口梯次而设,布置得比较精致,看起来也很是有种气势如虹的感觉。但,可惜的是,它们所设的不是位置,若是能设在那个地方……”吕蒙将手向右边一指,“那边地势比较低矮,若能设在那里,或许比这边更加有效。”
张宜脸色一绛,有点不喜了。他鼻子一哼,随便道:“关口自然要设在险峻之处,如那里,岂不是形同虚设?”
吕蒙摇了摇头:“非也!像这种就要依情况而论,不能只是照搬别人的。当家请看,这边地势已经很是高了,若要设的话,两道足矣。而那边就不同了,那边地势太过平缓,如果……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发生紧急情况,贼人从那边攻上来,你等因何据守?”
张宜鼻子一哼,仍是满不在乎:“此山有我镇守,谁人敢来?”
吕蒙哈哈一笑,不置可否。
张宜以为吕蒙毕竟是少年,经历太少,也不想跟他讨论太多。他又引了吕蒙看了山上其他建筑,又是自夸了一番。随后,将吕蒙引到儿子房中相见了。那张冲昨天身负了重伤,若不是吕蒙挡了那么一下,让他及时赶了回来,只怕小命都丢了。今日他甫一见到恩人,也就感激得恨不能纳头下拜。
那张宜在旁边看着,心想都是两个少年,自己夹在中间是怎么回事,也就向吕蒙随便交代了一句,自己去忙了。
那吕蒙因问与他昨日斗殴的少年,只听张冲道:“他?”
说起这人,张冲一肚子的气。
“他呀,他是我的老对头了。早在以前,我就跟他经常打架斗殴,不过那时因我父跟他父亲张琰关系还是很好……”
“张琰?”
吕蒙眼前一亮。对于张琰,他当然很是熟悉。张琰、张白骑、张晟,这三张乃洛阳以西长安以东的三个山贼首领,一直寇扰着百姓。若不是他有镇守洛阳的任务,也早已经带着他的吕家军杀过函谷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