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想到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女儿,才有了接下来的紫儿之死,心里愤恨起来,说道:“不行!”
审配道:“沮授有大才,此事非他不可!若将军不能答应,那就只好让老夫去了。”
袁尚当然离不得他,不可能放他走的。但听他这么一说,随即一想,或许将沮授派到前线,也不是什么坏事。支开了他正好少在自己面前晃悠,岂不眼不见心不烦?
他又想到了一人,当即道:“我不说他不行,我的意思是让他一个人去不行,再需派一个人去才好。”
审配微微一愣:“不知将军还想让谁去?”
“陈琳。”
袁尚淡淡的一说,嘴角露出了得色。
陈琳跟沮授同为父亲留给他的“宝贝”,是要他重用的,但他一直嫉恨着他。他一直记得,先时,他的父亲尚未殡天时,他向陈琳讨要他父亲遗留下来的密信,好提前知道父亲将欲“传位”给谁。可陈琳不通世故,偏偏不给。于是,在袁尚接手冀州,成为真正的冀州之主后,他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也就对他一直冷落着。正好,有此机会,他也想趁着这个机遇,一股脑儿的将这些平时看不惯的大臣们全都支开,好落个清静。
于是,第二天,袁尚下了大将军令,令沮授、陈琳即刻单骑赶赴荡阴关,指挥关内将士抗击刘军。
沮授、陈琳两个接到命令后,丝毫不敢耽搁,也不敢怀疑,只带了十数骑,立即奔赴荡阴关去了。
说来也奇怪,自沮授两个走后,袁尚顿觉心情好多了,他也就出来活动了。
只是,每当他的母亲刘氏派遣婢女,请他过她府上时,都被他一口回绝了。
袁尚此后也就很少到他母亲那里去了。
他的母亲,也不会想到,就因为一个婢女的事,让母子关系突然出现了空前的危机。
“我那尚儿,他还是不来吗?”
刘氏迎风玉立着,手中不时向下撒着鱼食,头也不回的问身后走来的两名婢女,春和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