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由眼睛横扫了里面姬妾一眼,鼻子一哼,转身不动。
难怪,在此大军临城之际,他不思督军戒备,却在里面喝着花酒,而让一个老臣带兵御敌,他自己心里自然也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对于苏由,他是不得不敬,不得不怕。故而被苏由突然闯了进来,他早已忘记了愤怒。他只带着心悸,赶紧驱散了众姬妾,笑着将苏由请到了榻前:“不知城外的战况如何了?”
苏由气色不好,回道:“城外贼兵日夜攻打我上党城,我上党虽暂时在老夫的掌控之中,但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袁熙一听,一阵慌乱,赶紧问道:“先生何以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苏由漫不经心的道:“公子既然也关心这些,好吧,那我也就说与公子你听。”
虽然将士的死亡跟他无关,但此城的存亡却关系了他能不能及时行乐,所以对于苏由的话,他赶紧点了点头:“先生请说。”
“这第一。”
只听苏由细数道:“与贼兵久战已来,我们已经折损了五六千人马了。”
“第二呢?”
这不是袁熙关心的,所以立即追问下去。
“这第二……”
苏由说道:“就是上党的存粮问题了,想必公子也应该知道,我军的粮草已经不多了……”
袁熙微微一愣,赶紧问道:“那这粮草到底哪里去了?”
苏由为之气结,没好气地说道:“想必公子你是忘了,想当初来并州时,并州并没有多少人马。公子你就将这些粮草用来招募兵马了,不然焉能一下子凑齐了几万兵马来?”
这事倒是想了起来,但又是一急,说道:“既然先生知道此城中粮草不多,先生当初又为何让我坚守此城,你这不是要害我么?”
苏由眉毛一结,愤愤地说道:“这就要怪你三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