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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行人刚才还是很多的,但被雨水一淋,没多时,也就跑散了,各归各的家了。

我是不是也得回家了?

不!只有他才能给我以家!

青衣女子将抬出去的脚,收拾了回来,往屋檐下退了退,尽量回避了天下雨水的冲刷。

对面的酒肆虽然开着,但她并没有想着要进去避避雨。她跟酒肆的老板不相识,酒肆的老板也不认得她,她也不想进去。她要站在这里,一直等着他过来。

她的眼睛一直望着西门那边,一直望着。以致对面多了三条军汉,她都没瞧上一眼,她的神情仍是注视着西门,那里有她的幸福,有她的汉子。

对面的张飞,突然看到青衣女子这种清纯的眼神,也被她震慑住了,不禁想要为这位佳人做上一幅画。

于是,张飞使人摆开木案,摊开纸张,泼墨作画。

而女子一直不知。

她的眼神一直看着西门那边,由刚开始的期盼,到后来的焦虑,以致不安。

他会不会反悔了,不来了?他为什么现在还不来?

不,我跟他约好的事情,他怎会欺我?他一定会来!

可他并没有来啊,他真的没有来啊!

她时而蹙眉,时而含笑,重复着先前一直的表情。

但越到后来,她的脸上的笑已经没有了,剩下的是远山沧桑,秋水起波。

天上的雨水还在继续着,他为什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