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走上前两步,接住了刘氏。
刘氏看了他一眼,问道:“我儿什么时候过来的?”袁尚回道:“也只刚到。”刘氏嗯的一声,那边紫儿慌忙的来给刘氏行礼:“夫人!”刘氏瞥了她一眼,只见她脸颊微红,耳边鬓发蓬乱,气息喘喘,不禁怀疑的看了袁尚一眼。袁尚毕竟心虚,不敢触目。刘氏也即明白过来,她不动神色的看了紫儿一眼,赖赖的道:“紫儿,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跟尚儿说。”
“是!”
紫儿向刘氏微微一福,临别了又向袁尚睇了一个妙目,带着轻轻的步子下去了。袁尚却是被她痴痴看了一眼,不觉胸口急跳,有点舍不得。想要叫回她,但想到母亲就在身边,也就不敢放肆。
刘氏咳嗽了一声,突然道:“尚儿,母亲也知道你大了,是该有个家了。母亲最近正为尚儿你留意了一桩婚事,过些时候,选个好日子也就娶了过来吧。”
袁尚心里一喜,但羞问道:“却是谁家的女儿?”
刘氏微微一笑,道:“正是沮从事的小女儿。”
“母亲说的是沮授之女?”
袁尚脸色一变,只听刘氏道:“正是!”
“不行!”
袁尚这么一说,倒是把刘氏弄得脸色一绛,问道:“尚儿为何不同意?”
袁尚堪堪道:“这第一,沮从事乃是我父亲不用的‘弃臣’……”
刘氏立即讲话打断:“休得胡说!沮从事虽被你父亲从南边战场贬了回来,但自你父亲回来后,多次与我言当初悔不听沮从事之言,不然焉能有离狐之大败?试这般,你父亲还后悔没用他呢。更何况,在你父死后,在陈琳的诏书上特意提到,让尚儿你务必要重用沮从事,我袁家的天下,可能就靠他复兴了。可你为何一旦承位,一没有重用沮从事,二没有重用陈主簿?”
袁尚道:“父亲生前都不用他们,我为什么要用他们?更何况,父亲都不屑一用的臣子,我焉能再用,以误我冀州!”
被袁尚这么一说,刘氏只气得一抖,袖子一摔,咬牙道:“好吧,尚儿毕竟是大了,都由自己做主了,这事我也不管了。这刚才你说理由既有第一,也当有第二,你且把这第二个理由是什么,也一并说出来吧。”
袁尚道:“这第二,却要推到他儿子沮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