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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县,先登营。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整个兖州都在盛传将军欲要背离明公的事情!将军可要尽快想法子向明公表面心迹,可不能让小人得逞了。”
坐在案上的麹义听完程里的一席话,心里也是毛糙。
程里见他苦闷不言,又复道:“我也替将军思前想后了几个晚上,这传假消息污垢将军的人非是别人,定然袁绍那伙。对了,那日袁绍派使者到此,欲要跟将军合作,被将军将他们打发走了,他们肯定是心里怀恨,这才在回去的一路上乱传消息,以此弄得满城风雨。对,定是韩吕子那厮干的好事。将军,我非得去宰了他。”
“回来!”
现在就算知道是他干的又有什么用了,人家都回离狐了。
麹义只眼睛转着,心里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程里被麹义一说,心里也慢慢冷静下来,站在了旁边,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对了,我们现在就将袁绍使者曾来我们大营,欲要跟将军合作,被将军严词拒绝的事情马上上表跟明公说了,或许有一线转机。”
在先时,麹义并没打算着要将袁绍使者来的事跟刘备说,毕竟他跟袁绍之间的关系甚是敏锐,如果说了,只怕反倒引起刘备猜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听程里一说,又即摇了摇头:“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现在事情恐怕都已经传到明公耳里去了,只怕定都、离狐此时都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我现在纵然去说,不但晚了,只怕还会引起明公更大的猜疑。”
“那这么说来,我们就一点事情也不干,等着明公派人过来责难?”
程里实在不甘,替麹义叫冤。
麹义沉默着,突然开口:“事到如今,我唯有上表明公,辞去先登将军印绶,任他发落。”
“哎!”程里一拳击在旁边柱子上,说道:“不行!要不然我上离狐去跟明公亲自说去,还将军清白。”
麹义自然不同意,当真将将军印绶封了,并写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到离狐,向刘备请罪。
刘备接到麹义来信,非但没将他印绶缴回,连带着将他的原来的书信也退了回来,并且赏赐了一箱子珠宝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