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他们靠岸,快放箭!”
龚都匹马赶到,但他的命令之声,在黄巾的雷动声里如原野的一朵小花在狂风的摧残下,显得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岸上的黄巾面对着迎面冲来的船只,毫无戒心,仍是争着观看,人声嘈杂。
淮水渡口延伸出岸岩数十丈,突兀而出,太史慈、吕蒙两只船只也先后靠近了渡口。他们谁也没有再扯箭去射对方草人,但他们都在争分夺秒,以迅雷之势,早将船头的铁锚挥舞起。梆梆声里,两只铁锚锚钩都抓住了岸上的柱状,船只在这股大力的带动下,如箭向渡口靠上。
“唔!”
许多蛾贼本来挤在渡口边上,这时被船只靠岸时激起的冲天浪花一打,半数不及避让的,早被慌乱中挤落下水了。“这是比箭还是在喂鱼!”蛾贼们被他两冲动的行为弄得发怒了,眼看同伙落水,纷纷叫骂。
太史慈、吕蒙眼看船只靠岸太疾,只怕船只会被这撞击之势给震碎,两人抛了锚,便是转身来,将船板上堆放的箭矢抓了数支,算是补箭壶里的空缺。等箭矢补满了,则将脚一踢,沉乱的箭矢散开,露出了各自的兵器。太史慈的铁枪,吕蒙的大刀,都捉到了各自的手里。
两人拿到兵器,在船只被岩石击成碎块前,将身一弹,两人先后,也就落在了岸上了。
“呼!蓬!”浪花先起,接着是船只撞碎岩石的声音剧烈在身后颤抖。
太史慈二人一旦落下,跟大魔头似的联袂落在了惊愕的黄巾群贼面前。
吕蒙嘿嘿笑道:“我们哥俩不但要给你们喂鱼,还要给那些不听话的油炸了。”突然仰天疯叫:“哇哇,挡我路者,死啊!”
吕蒙狂言狂语一说出,也就抡起刀子,看到挡路者,无不以刀碎之!
太史慈举着枪,突然问吕蒙:“子明,你这声‘哥俩’不是先前那样做戏之言吧?”
吕蒙回身道:“若不嫌弃,我现在就认真叫太史将军一声大哥!”
太史慈哈哈一笑:“好好!有你这小兄弟,我高兴哇!哈哈,咱们兄弟两一起开杀吧!”
大刀、铁枪,挡者披靡。蛾贼先前还以为船只撞岸那是偶然事件,可眼下好像已经不能算是“偶然”,只能划入“故意”的恐怖袭击了。等蛾贼们明白,也已经迟了,吕蒙、太史慈两人早杀入丛中,不见人影了,唯有狂笑之声不时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