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嘿嘿一笑,说道:“大哥再看箭!”呼的,一箭扯完,第二箭就跟着射出。
太史慈也是嘿嘿一笑,实没想到这十多岁的小子居然还有这一手。太史慈侧身还箭,也是一连给了对方草人两箭。“好!”蛾贼叫好声中,太史慈接着从腰边箭壶里偷偷扣了一箭,说道:“还有一箭要送给兄弟!”呼的一声,箭出如流星,几乎是三箭先后不间歇的到了,而且三箭都射在同一个位置!草人咯嘣一声,被射落进水里。
这下,欢声更是雷动了,“太漂亮了!”
吕蒙虽是少年心性,也一向好强斗胜,但对刚才太史慈连珠三箭还是深深佩服。虽是游戏,他却认真对待,自然想尽量表现。他叫道:“连日只是驻船对射,纵然射中那都是‘死人’,没有意思!不若我们在船行之时射击,射中了那才叫真本事。不知大哥要不要玩?”
太史慈故意不急着开口,只等着岸上蛾贼自己来丛恿。果然,蛾贼听到有新的玩法,都是呼声叫好,无不赞成。若是游船射箭,淮水数里其他各营寨也就都能看到,而且更加有意思,自然得到同意。
“兄弟要玩,我当然舍命奉陪!”
太史慈嘿嘿一笑,举手命令后面的船夫:“划船!”
“划船!”吕蒙也让船夫举起了船桨。太史慈往东走,吕蒙也是船往东走,两船之间始终保持在三四十丈之间的距离。船在水里游走,正好是顺流,所以驶得特别的快,瞬息风雷。
两船相距如此之远,又在运动中射击,这下要射中对方箭垛,那可就难了,要的可就是了不起的真本事了。蛾贼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为了看到更精彩的一幕,不惜把寨门挤破,不顾严令,居然沿着岸,冲入别人的营寨,随意奔驰着。
黄巾三头目之一的龚都,正好巡行至此。突然看到沿岸营寨内外人声雷动,不由脸色一黑,还以为是敌军渡江攻打来了,赶紧带了人马,巡视前营。刚刚到岸边,就看到士伍乱奔,抓来一人,问明原因。“哦,有这事?你们如何瞒着我?”
前几天,太史慈和吕蒙到淮水沿岸寨边射箭那也是玩玩一时就走了,都没被龚都遇到,龚都的那些部下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没有禀报给龚都知道。而龚都现在才知道此事,那也是不足为奇的。
龚都气得鼻孔里热气扑哧,叫令各人都回营,自己则赶紧沿着淮水岸边追了下去。这些人被龚都严令叫回,当时是乖乖回去了,但龚都一走,也就跟着重又跑了出来,而且为了抢到好的观察点,不惜拳脚相加,更恶者,则片刻拔刀相见了。
太史慈和吕蒙的船似流星,看看淮水桥在目,也就互相点了点头。
淮水渡口距离淮水桥不远,而且还在淮水桥上游,也就是说,太史慈跟吕蒙此行的最终目的地——淮水渡口,很快就要到了。
他们先前刻意不靠近淮水渡口,那是不想让蛾贼看出他们的意图。将船停在淮水上游,则可顺水而下,按照水往东流的自然规则,他们也就可以借助水势很快划到他们想要划到的目的地了。
从淮水渡口才能停靠船只,从那里才能登岸。
淮水渡口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