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辞别麴义,然后令人准备了两食案的物事,送到易莫府上。易莫尚在府上磨砺兵器,见到两食案的物事,便是一愣,正欲要问,见得刘备到来,身自一震。本不欲搭理,还是上前拱手作揖。
刘备哈哈一笑,拉着他的袖子:“来来,听说将军刚回来,连午饭都还没吃吧?诺,我让人准备的,我两同食如何?”
易莫还有恼意,只不好气地说道:“难道连大人你也没吃吗?”
刘备也不见怪,笑道:“我先前吃了点,但逛游两下,也就饿了。”然后亲自为他添饭。易莫一怔:“这……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刘备笑道:“也好也好!”说完只自顾自的扒饭,吃得正香。易莫只满心狐疑,想到那日自己为了救他冒着生命危险,他却非但不领情还不给自己好颜色看,此刻却来这么‘献殷勤’,便是满心狐疑,放下碗筷:“刘大人找我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刘备笑道:“将军吃好了,那就好,那就好。”让人将食案撤了,然后起身过来,走到他的面前,双手一拱,一拜而下。
“你……”易莫吃惊非小,赶紧站了起来:“大人你这是……”
刘备道:“那日为陶使君吊唁时,不意遭到刺客攻击,全赖将军出手相救,否则备命早休矣,今次来便是特意向将军致谢和请罪的。”
易莫一听,鼻子一哼:“致谢不必,只刘大人你这‘谢罪’又从何说起啊?”
刘备道:“实不瞒将军,那日我被刺客所刺,心有余悸,被将军你救时,只还把将军你当初了刺客,所以对将军厉眼相加,希望将军不要见怪。”
易莫暗道:“如是这样,那我倒怪不得他了。”只他自归附后心里早慢慢靠拢了他,本要接近他,只被那次误会后,他一直心不自安,暗暗不忿,便是先前还找麴义说气,只被麴义教训了一顿,这才不拜刘备出去了。此刻听刘备这么一解释,便再无犹疑,赶紧跪拜:“是某气量狭小,一时误会,怪不得大人!”
刘备赶紧让他起来,易莫便是叫道:“看茶!”
刘备坐定,才问道:“将军以为刚才粮食口味如何?”
易莫一愣,他刚才一肚子的气和疑惑,那里有吃的出什么味道,只言道:“好好。”
刘备见他说得两字,便说不下来了,就知道他是没吃出什么,只点头道:“将军适才吃的便是陈中郎将从东阳屯田里带来的第一批秋产,能得将军称赞,想陈中郎将辛苦也值得了。只是将军可知道,这秋产来之不易啊。”
易莫一愣:“他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只得拱手道:“是是,一粥一饭皆出百姓兵民之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