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正郁闷,看到张飞过来,便是心里一喜:“我若不去,未免让他陶谦小觑了。这样传扬出去,岂不让人耻笑?如此,我也就不管它徐州城此刻到底怎样‘风云际会’‘大变暗生’,我只要带上张飞,纵他千军万马,何惧之哉?!更何况我襄贲离徐州也只半日路程即刻达到,量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刘备想到这里,便是不由哈哈一笑,张飞见到大哥突然发笑,便是老远赶来,说道:“大哥有什么好事?”
刘备轻啪他肩膀:“嗯,陶谦小儿见召,我得去了。不过,还懒三弟与大哥前往。”
张飞一听,哈哈大笑:“我就知道大哥从不把好事忘于我。”
刘备去徐州也不便多带兵马,便是只带了张飞等数十骑入城。
刘备入城也不见糜竺等官员来迎,只被公子商请到陶谦卧榻前。
刘备一路心里本自疑惑,想陈登不来相迎可能是已经出发去了东阳,而糜竺乃徐州别驾,就算繁忙,也不该不露面。而再一见公子商和他身边将校,一个个神色可疑,刘备到此时虽觉身陷险境,但再也不能‘知难而退’了,只得硬着头皮闯进去。
陶谦躺在卧榻上,容颜已经憔悴许多,只见到刘备,便是欲要起身相迎。
刘备见得他不无怠慢之处,心里一喜,赶紧伸手相扶,言道:“使君不必客气!”便给他枕了个软枕,让他靠着说话。只是见他睁眼欲言而止,不停咳嗽,许久吐出一口浓痰,半晌不语。
刘备跟张飞并排,拱手问公子商:“令尊这是……”
公子商答道:“家父这些日子忽染小疾,卧病在塌已经数日了。”
刘备赶紧转身道:“使君身患小恙,为何不曾早日告与我,现在身体可曾安好些?”
陶谦颤巍言笑:“劳玄德挂心了,我没事,只年纪大了。哎,不中用了,看来活不了几日了!”
刘备赶紧道:“使君休要此言,只待休养时日也就好了,千万要保重身体。”
陶谦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这病我清楚,是活不了几日啦!”
刘备心里一凛,他怎么老是说他活不了几日,难道这话里有话?果然,只听他接着道:“说来,玄德先是替我击退曹操犯敌,后又力拔麴义而还,解我北门威胁,可谓对我徐州上下功不可没,某有生之年无以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