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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吾身子更是震颤不已,怒目飞眉:“尔何能这样说?行人,我们兄弟一场,你只要交出兵符,撤了士兵,我保你不死。”

木路呵呵冷笑,知道章吾不会从了,便是退后两步,跪了下来。

章吾虽然刚直,但还是顾及兄弟之情,收了长剑,将剑挽于臂后,伸手来扶他:“行人,你这是……”

章吾手刚一伸出,就剑寒光暴起于胸前。

章吾惊呼一声,毕竟反应极快,身子赶紧后仰。

木路来时早已藏好了一把匕首,就是准备在这演一曲跪戏,然后将他刺杀。

他当然知道章吾的脾气,就算章吾跟公子应没有任何姻亲关系,他也是不可能跟自己合作的。所以,只有利用章吾对自己尚且顾念的那一丝‘兄弟’之情,才能够出其不意的将他刺杀了。

章吾反应快,木路反应更快。

木路猜到章吾徒见刀光,身子势必后倾,所以他右手出刀,左手出爪。

他右手出刀是刺他的胸,左手出爪则是将他身子扳过来。这样一来,让匕首离他胸脯愈短,那么刺中的几率更大,所谓‘一寸短一寸险’。

他之所以双手齐出,因为他知道章吾也不是好对付的,毕竟对方手里此刻也有一把剑。如果自己没能快速的制住他,那么很可能就会被其反噬。

木路知道,他握剑的右手臂膀上,刚才已经吃了张飞一拳,进门时还见他兀自颤栗,想来伤的不轻。所以,木路一爪下去,便是出了大力,将他身子扳过来的同时,手爪也钳住了他的肩颈穴。

打蛇就要打七寸。

木路明白这道理,所以他一出手,便是两手杀着,只没留半点余地。

果然,木路手一钳上去,便是传来章吾撕心裂肺的吼声。章吾奋臂想使剑,已然没了半分力气,手里的剑愣是被丢在了地上。而欲后退,身子硬是被扯住。章吾刹间焦急暴戾,顿觉希望全无,便是伸脚乱踢。

木路手爪一钳住,便是跟着身子鼎起,匕首早就扎入了他的心脏。木路对准下刀,便是一击而中。

章吾伸出的脚终是颤了两颤,没能踢出,身子一颓败,便即倒在了木路的身上,颤巍着声音,道:“不要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