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对公子应毕恭毕敬的道:“徐州自有君父主持,公子不必牵挂,便好生帮助章将军守好襄贲城,以防曹操断我等最后粮屯。”
陈登话声极大,便是相隔数丈之人在言谈一番,似乎害怕别人听不见。
刘备听来有些奇怪,章吾轻咦一声,上前道:“昨日先生不是来说催粮的么?更何况陶伯父不是让妹夫运粮去徐州么?怎么如今要留守这里?”
陈登答道:“章将军有所不知,徐州城内粮食虽然不济,但亦可对付时日,加上昨天夺得曹操许多粮食,便是可供一两月之用。所以陶使君想不急着运粮到徐州,又唯恐粮草半路被夺,所以让我来传话,命公子暂行止足。我说的催粮,自然是催其不要发粮,呵呵。陶使君还说襄贲城所积粮草甚多,又遭曹军在外围困,恐其对我襄贲城不利,便特意让我来转告公子应,让他好生帮章将军守好城池,不得有误,别的事自有陶使君处置。”
公子应说道:“先生放心,麻烦转告家父,我一定助章将军守好此城。”
章吾听他这么一说,点了点头,便是如负重命,拱手道:“原来陶伯父有此命令,便请先生转告陶伯父,侄儿定当照顾好妹夫。”
陈登点了点头,转而对刘备拱了拱手:“玄德。”
刘备赶紧为礼:“元龙。”
陈登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刘备和陈登走前了数步,方才停下。
刘备拱手道:“元龙有话但说无妨。”
陈登一揖,便开口道:“玄德,我有一话要问。”
刘备再次还了一揖,见他说得庄重,便也唯命道:“元龙请讲。”
陈登道:“当日在徐州城中筵席上,我问公属下关云长之去向,公何要当着我的面撒谎,道他身有小恙?想公现在还没忘记吧?”
刘备一愣,细细一想,当日入城后因为要让二弟看护张闿,所以没让他同入筵席。因为怕他们怀疑这才撒了谎,今日陈登何意要提起这事?他又是如何知道云长无恙呢?
刘备赶紧回道:“记得记得,只是我二弟云长当日的确身有小恙,不能入席,想元龙还在见罪?”
陈登呵呵一笑,似有切骨,刘备听来额头上都是一阵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