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喁!……喁!……”转过山头,忽然,张超一拉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只见前面的山道之上堆满了足有近一米高的树枝与石块。
“这是什么人布置的?”张超暗暗怀疑起来,但是,后面的骑兵马上就要跟上来了,“管他呢!”
“哼!”张超冷哼一声,这么矮的障碍连马都不用下,我们的塞外良驹直接就能跳过去。想到这,他向后一挥手,身后的几十匹战马呼啸而去。带头的骑兵纵马轻轻一跳,战马拔地而起,他心中不由得意起来,这些制造障碍的人真是没有脑子,这么矮的障碍在自已陈留骑兵面前如同儿戏一般。
可是,就在战马即将落地的一刹那,这名士兵一下子愣住了,数百杆长枪隐藏在树枝之后,并且向上倾斜着卡在盾牌之上。那向外探出一米多长的枪身在月色下发出阴冷的光芒。
“拒马枪阵!”士兵的头脑里一下子闪出了这样一个名字。“不好!”一声大叫,士兵拼命的拉着马缰绳,想要阻止战马前冲的势头,然而,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一切都是徒劳的。
“扑哧!”一声,枪尖刺穿了战马的腹部,在战马的嘶鸣中士兵被甩上了天空,在下落的一瞬间,地上数杆长枪刺穿了他的身体。一阵冷风吹过,士兵如一座血色的雕塑悬挂在枪尖之上,浑身犹自不停的抖动着。他身后的数十匹战马几乎在同一时间也遭到了这样的厄运。一时间,一匹匹的战马与士兵被刺的血肉模糊,凄惨的嚎叫声让每一名士兵的内心在颤抖着。
“不好!有埋伏!快跑!”随着张超一声大喝,骑兵们掉转马头向来路退去。然而此时,从地上,树林中,无数的树枝、杂草、石块带着隆隆的声音滚了下来,将来路牢牢的堵死。
“咻!咻!……”
无数弩矢就如同飞蝗一般破空而出,直射在这些骑兵的身体上。
“不好!”后军的张邈见状,不由大惊,“下马!快!从前面翻过去!”
经过前面一阵弩矢的二千骑兵现在只不过剩了一千余人,他们立时蜂拥着爬过障碍和拒马枪阵,刚要喘一口气,只听耳边“隆隆……”响起一阵马蹄之声,此时在面前黑漆漆的山路之上出现了三千余名骑兵,他们一个个手中端着弓弩,马鞍上放着马刀,把山路堵得死死的,而此时,两侧山边的弓弩手又跟着追了上来,如飞蝗般的箭雨飞驰而下,陈留骑兵身上那薄薄的盔甲根本无法承受弩矢的穿透力,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在山路上响了起来。
“弟兄们,杀呀!”前有堵截后无退路,张超立即狂吼一声,带着一个士兵,就像输红了眼的赌徒向前杀去。
“投降不杀!……”
忽然,一阵怒喝传来,顿时令他们的攻击阵型顿了一下。
紧接着,这个声音再次说道:“我们是幽州虎骑!投降不杀!”
“啊?有是幽州军?”那些几乎被吓傻了的士兵立即乖乖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只有张超、张邈还带着十几个亲兵在负隅顽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