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间,飞马来回跑了差不多两百里路的房成一身是汗的出现在了家中,不愧是本公子的忠仆兼爱将,总算是赶了回来,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钟大人还让我给公子您带来了这个。”房成先接过了我递到他手中的茶水,一仰头就喝个一干二净的,抹了抹嘴,挎在身上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我。一打开,嗯,钟骅写得相当的详细,也就是告诉我,他们业已经通过了多次的水下试验,地雷完全能够在雨天使用,至于手雷和火炮,因为不能也浸在水里边试验,所以只能等到有雨天气才知分晓,不过,据匠师们的测试和保证,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
看到了他的来信解释,我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我一直坚信我能成功,但是当别人也认同我的理念,这让我的信心更足,至少不需要太过担心明天的事儿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地就把李治从被窝里拖了出来,催促着他洗漱之后,急匆匆地往长安赶去,清晨之时,还显得天气不错,不过等我们进了长安之后,天色业已显得阴暗了起来,看架势,绝对是一场大雨,这会子,李治也把那帮风湿老汉当成了偶像。“太牛了,怕是那个诸葛亮也是个风湿病患者吧,不然,哪能借甚子东风。”李治洋洋得意地这么一番话让我哭笑不得,冲他伸了一根大拇指,夸奖话咱可不敢说,万一诸葛偶像一怒,也穿越过来咋办?
“你确定?”李叔叔很不文雅的拿手指头掏了掏耳朵,很是不敢相信地道,我表情显得相当的严肃:“小婿可不敢欺骗岳父大人您。”边上的李治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了一副泥菩萨入定的架势,仿佛他就是空气,他就是装饰品。
李叔叔抽抽嘴角,抬眼瞅了瞅外边的天空,嗯,天色阴暗得紧,隐隐有闷雷声传入耳里,空气也显得闷燥得厉害,雨已经到了即将开始倾盆的地步了。“你说火炮和手雷还有那个什么雷?”
“地雷,触发式和牵拉式地雷。”我赶紧向李叔叔说出标准的名称。李叔叔点了点头,继续道:“还有地雷,这些火器都能在下雨天,在野外使用,而且还不需要搭个棚子什么的来遮雨?”
“正是,武研院火器局的那些老匠师们已经改进了这些火器的点火装置,使其能在恶劣的环境里能自如的使用。”我赶紧答道。李叔叔咧咧嘴:“老夫还真不知道该信你还是不该信……不过,想来你也不至于欺瞒老夫,这来罢,来人,替朕去跟参谋院的人说一声,让他们随朕一块去瞅瞅,要是你敢戏耍人,嘿嘿嘿……”
李叔叔的笑容和程叔叔虽然很相似,不过还是有相当的区别,程叔叔喜欢把嘴裂到最大,我相信如果有可能的话,程叔叔甚至乐意把自己的后槽牙也拿出来摆显,嗯,如果程叔叔能够长得和善一些,说不定在后世就是一品牌牙膏的代言人,虽然程叔叔没用过,怕是连牙膏是吃的还是用的都没瞅见过,但是广告嘛,还不就是拿来忽悠广大人民群众的?
至于李叔叔,或许是因为李叔叔毕竟书读得比程叔叔多一些,当皇帝久了,比较注意身份,有些矜持,所以笑起来一般情况是露出八齿,嗯,奥运会的礼仪小姐也这么露的,说不定那位张大师也是一穿越者,不过,从古代穿越至二十一世纪的可能性更高一点,不然,咋能整出跟李叔叔笑得一般模样的表情来?
我懒得看这位老流氓极具威胁性和杀伤力的笑容,反正我心里笃定得很,且不去说火炮,光是那种现在新开发出来的地雷,别说是下雨天,就算是把它埋进了雨水坑里边,只要上边的厚实油纸不破,那它的巨大杀伤力和威胁性依旧存在。
果然,那帮赶了过来的老将军们也都是一脸的不信邪,甚至李道宗还开玩笑似的问了我一句:“非莫你这那些新鲜玩意赶情都不需要点火,吐口唾沫就能让它给炸起来不成?”
边上的老兵痞们笑得东歪西倒,听得老子心中暗恨,笑,笑你个先人板板的,一会儿到了地头,我看你们那后槽的虫牙能不能保密?
边上的李治一直在偷笑,咱可没功夫理这位不良皇子,至少现在懒得理会,有空再教教他如何做人。闷雷轰鸣,风云涌动,紫白色的电链在云中忽隐忽现,李叔叔干脆就让大伙一块儿坐马车过去,嗯,这玩意可是防雨的,毕竟参谋院的老兵痞们都年岁大了,若是让雨水给浇出啥病来,那可真就太还不来了。
马车刚到了半道上,瓢泼的大雨已然淋了下来,在马车里边说话声都在雨声的掩盖下显得难以辩析出来,大伙干脆都作闭目养神状,最主要是的大伙都怀疑我是不是拿他们这帮子大唐军方集团的中坚力量来当猴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