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唐那些个剽悍的兵痞对于这点儿疼痛的耐受性是相当的出色的,至少战场上我就见过不少挨了刀箭,照样朝敌人脑袋上开瓢的勇敢军人,当今这点疼痛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个啥,当然,我决定不在自己身上进行亲自试验,咱可没疯。
孙神医非常仔细地取了一小点药粉,均匀地散到了那个正在往外不停涌出鲜血的伤口之上,而这个可怜的小痞子被四位武孔有力的禁卫压得动弹不得,可怜巴巴地任由孙神医施展神技。
果然,流血的创口在接触到了药物之后,很快就止住了流血,然后,用麻布盖在药上,开始包扎,处理完这一切之后,这个浑身冒着酒香的试药者被禁卫们给抬了下去。
另外三人自然知道逃不脱孙神医的毒手,咬着牙,一闭眼,很悲壮的表情,不过他们的伤口都还算良好没有化脓的迹象,但是孙神医似乎为了摆显,还是从一到二的全部消毒处理都作了一遍。终于忙乎了近半个时辰之后,所有的伤口全部处理完。“过一两日便可去除包扎,到时候,公子一定要来观之。”孙神医仿佛是吸了鸦片一般精神饱满,没一点累的意思。我赶紧点头应承。我也很希望能看到中医急救药物的成功和问世,对于大唐军事医疗体系增加了又一项保障。
果然,四个人犯,没一人伤口再出现感染的迹象,伤口处那肉眼可以的枷痕证明伤口愈合得非常良好。很满意,太好了,很激动,我握着孙神医的,半天才憋出一句夸人的话:“您开创了这个世界新的创口急救处理方法,更为我大唐的百姓和军人免受伤亡之忧,作出了伟大的贡献。孙道长不负我大唐第一名医之名啊。俊对道长医德医风的仰慕实在是难以用我匮乏的语言来做出表达……”
孙神医倍有面子地接受了我的夸赞,当着一干太医的面表达了自己的谦虚,同时,也对我的提议,还有一众太医署各级官员的极力配合表示了衷心的感激。
“此物贫道尚未想出个药名,不知公子……”孙神医想把命名权交给我?太受宠若惊了,边上的太医令一听到了孙神医这话,虽然依旧面带微笑站在跟前,可我分明瞧见太医令都有些像强作欢颜了。
让我命名?能有啥好处?至少我认为这种荣誉没甚子占的,而且还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比如眼前这位表情已经有些不妥的太医令,不过,顺水推舟的事我还是做得相当熟溜的。我大义凛然地拒绝了孙神医的提议:“道长,此药物于国于军皆有大用,我等不若将药及太医署所抄摘的新式清创法一同呈与陛下,由陛下来,想来陛下一定会,嗯?……”
我没说完,很意犹未尽的语气,眼神跟这俩老汉一对撞,一阵会意的笑声在太医署里回荡,太医令大人干脆就朝我伸出了大拇指:“妙!房大人之言深合吾心。”
于是,孙神医捧着这些神奇的药面,还有那些个医疗笔记,在我与太医令的陪同下,前往李叔叔的所在地栖凤阁而去。
正在处理政物的李叔叔见到我等三人连袂到访问,放下了手中的笔,示意我们走进前。“都免礼了,诸位爱卿,不知你们今日来此是为何事?”
……
“陛下,贫道数月前,曾听房大人之言,我大唐军事,受伤之军人因伤致死的军人甚重,房大人便与我商议,可否从新治一些药物来减少我大唐将士的死伤,今日些药已经在太医署的一干太医的密切配合之下,试治而成。”孙神医一面向李叔叔言述,一面把包装好的药物和那本医疗笔记也呈递了上去。
“哦?!”李叔叔有些讶然地扫了我们一眼,小心翼翼地摊开了案桌之上的药包,里面,是一堆白生生的药粉,李叔叔想拿鼻子去嗅,吓得我赶紧伸手过去拦住:“岳父大人,这东西可不能凑这么近,若是落入眼中,会伤到人的。”
“哦,老夫不过是想瞧仔细一些,贤婿不用惊慌。”李叔叔假般一二地瞧了俩眼,干咳了一声,拿起了那本医疗笔记仔细地打量了起来,越看下去,表情越显得甚重,到了最后,李叔叔长出了一口气,鹰目射出激动的光晕:“此物和着道长所言的新式清洗创面之法,竟无一人一物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