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与太子殿下的仇,算是打成了死结了……”边上的宫女姐姐轻声言道,黛眉微微皱了起来。
“死结就死结,本宫倒要瞧瞧,大哥有什么本事敢动我的郎君,太可恨了,称心,本宫若要撞见你,看你还能不能有命在。”正拿着手巾替我抹拭着额角汗水的李漱气得怒哼一声。
“称心还有你大哥太子,这回怕是有难了,今日你可是没瞧见你爹那模样,气的脸青红紫绿的,什么色都有,脑门上青筋直跳,场面那个实在是火爆。”我有些兴灾乐祸地笑道。撕破了脸皮子更好,这一次,可是你们主动惹本公子这个正人君子的。
“莫说是称心,哼,太子殿下亦不好过。”老爷子一口干掉了杯中的酒后长叹了声道。
“父亲,真这么严重?”大哥被这消息给吓了一跳,莫说是大哥,就连我跟娘亲也一样。
老爷子等娘亲给他盛满了酒之后,再抿了口,恨恨地瞪了我的眼:“还不是你小子给惹出来的祸事!要不是这事陛下不追究你,老夫非让你在宗祠跪个十天半个月不可!”
“老爷,这事怎么能怪咱们俊儿,还不是太子自个失德,养什么男宠,到头来,哼!”娘亲听了老爷子这话可是不乐意了,挑挑眉头道。
老爷子被娘亲的话给堵个严实,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见老三又偷偷摸摸地爬他跟前拿筷子沾酒喝,抬起了巴掌,想想还是放下,顺势在老三的厚脸皮上揪了一把:“臭小子,又来偷为父的酒喝,一边去,小心抽你!”
……
老三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吱溜一下钻到了娘亲的怀里朝着老爷子吐舌头,啪!屁股上立即挨了娘亲一巴掌,“混小子,一边去,谁让你偷你爹的酒喝,下次再这样,小心娘把你淹酒坛子里,快吃!”一大块羊肉把扁嘴的老三咽得直翻白眼。
看在站着吃饭的我笑的肚子差点都抽了,偶一抬眼,见到了老爷子恨恨瞪来的目光,吓得赶紧摆出一副无辜的脸孔,埋头吃饭。没办法,屁股上的创伤还没好,程鸾鸾多次交待不能坐下,不然屁股上难以结枷,害的本公子这两天吃东西是站着的,睡觉是趴着的,连学院那边需要骑马去的都改成了乘马车过去,太让人难受了。
称心连同十二名侍卫皆被陛下仗死于京兆尹衙门之中,太子哥被禁足东宫之内俩月,不得任意出入宫闱,想想那兔儿爷连带十来人皆尽被李叔叔毙于仗下,心里头不由得打了个突,李叔叔可也真够心狠手辣的,不过嘛,这样也好,咱也总算是能过几天没有外人来干扰的安生日子了。
雪后初晴之日,阳光份外的明媚,看得我很是舒服,屁股蛋子有点痒,这好像是要长新肉了,隐蔽地挠了挠,清了清嗓子:“停!换一首比较欢快一点的曲子,刚才那首不符合现在的心情,听起来很别扭。”也是,大太阳天的,拉啥的《梁祝》,听得心里头寡寡的,就跟吃了一个月的斋似的。
“好的姐夫!”三妹润娘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把本公子那天在程鸾鸾府里迎亲时拉晌的《千里明月寄相思》,边上,程鸾鸾操着古琴,与三妹润娘的小提琴声相互应和着,嗯,很有点后世钢琴与小提琴相配合的味道,滋味总算是出来点了,我摇头晃脑地打着拍子,倚在门边,任由阳光挥散在我的身上。
这段时间,武氏三姐妹很自然而然地融入了我的妻妾群中,毕竟,宫女姐姐的手腕不是盖的,再加上大姐也甚于说话,每每总得跟李漱等人谈上一些化妆之上的小秘密或者是绝窍啥的,至于三妹,嗯,小丫头是很理直气壮地以我要教她小提琴为理由每天都朝我这儿撞。
而绿蝶,总能及时的捕捉着角度,来上一张速写,反正白纸咱家多的是,白拿都成,竹炭碾成了粉末,加上少量的浆糊,揉成了长条状,嗯,至少用于素描或者是书写已经够用了,这种原本我发明出来是为了专门创作艺术作品的小玩意一出世,不光是艺术家用,很多工匠也喜好上了这些新鲜东西。至于折扇,唰!展开,猜猜是啥?嘿嘿嘿,阎立本的真迹《长安雪景》边上,是本公子的诗作,嗯,总之,这一段时间以来,本公子的声望是日愈大涨,别说长安,关中道的百姓怕是对咱的名字都如雷灌耳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