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我说道长快快请起,您这是干吗啊这是。”慌得我没时间绕过案几直接一个鱼跃跳了起来,越过了案几两步就窜到孙思邈的跟前,强行把他给扶了起来。
“还望公子放手,此礼乃是替我大唐百姓对公子的谢意。”孙道长这话把我给吓了一跳。赶紧又搀住了欲再拜下的孙神医。
……
李叔叔倒是笑呵呵地开口言道:“贤婿,且让道长拜就是,不然,孙道长可是心中不安得紧啊。”李叔叔这么一说,我只好后退了些,受了道长之礼,又还了半礼。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道长,您已经回来了莫不是疫情已解?!”我现下可是有着一肚子的疑问要问。
“贤婿莫急嘛,都且坐下,听道长细细道来。”李叔叔这么一开口,我也不好再追问皆尽坐回了位置,静待孙道长开言。
原来,孙道长去了梁州疫区,深入了疫地,一面做研究,一面对周边的动物和人进行疫情检测,又结合在长安的经验,就在疫区之内,亲自动手开展了种痘大业,一开始还没几个人信,孙道长只得求见了梁州刺史,得到了大力的支持,先行为那些俺埋疫尸的体壮之人先行种痘,然后从那些人身上取了痘种,后又开始为那些封锁疫区的士卒、百姓……
听了孙神医这番话,倒也让我明白了个道理,这不就跟后世的疫苗减毒一个道理吗?不愧是老神医,偶像啊,不愧是载入史书的大医家,医药学上的举一反三之能无人可以匹敌。
“……疫情最重的陈县,五个庄子,凡是种痘者,皆以得活,共计种痘者数万余,梁州刺史命接种过痘的士卒入疫区,进行清理,竟无一人染此恶疾,小道便之,公子种牛痘之法,实乃我大唐百姓之福,天花之克星也。小道不敢居功,便明言此法为公子所创,现下梁州百姓、官员,皆称公子之善,回到长安数日,老夫将疫区所获的要素皆尽录下,今日前往贵府,欲拜见公子,不想,遇上了房宰相,言公子该在宫上,小道就厚颜赶来……”孙神医这话实在是让我汗颜得差点无地自容了都,原本我就是想保自个的命而已,岂料后来事情是越搞越大,而孙神医的医德品行,更是让我无体投地。
“贤婿于百姓有大功!”李叔叔轻声叹道,脸上又浮起了黯然之色,想来又必是忆起了自己那逝去的皇子和妃子。
我当下正色道:“此非我之功,小婿不过是提出了建议,而道长不畏险途,深入疫情,不辞劳苦解救万民于水生火热,这才是我辈之楷模,小婿,愧不敢言尔。”说完这番话,我长身而起,朝着孙道长亦是长施了一礼,完全是真心地向这位伟大的大唐医学工作者表达我内心的尊敬。
“呵呵呵,好好好!孙道长就莫谦虚了,我这女婿所言正合朕心。对了道长,不知何时可以……”李叔叔脸上露出了一丝迫不及待之色。
“陛下,小道以为,越早越好,老道回来之时,已然携带了痘种。”孙思邈躬身答道。
“好!既如此,还请道长暂住宫中,明日起,便施行此法若何?”李叔叔闻言大喜,疾声道。
“小道自当遵命。”孙思邈应允了李叔叔的旨意,接下来,心情愉悦的李叔叔下令上酒上菜,摆下了酒宴,既贺孙道长归来,也贺对于天花疫病,总算是找到了对抗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