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登徒子!呜呜呜……”原本哭得梨花带雨,脸快成花猫的小道姑走到我面前突然暴发,朝我骂了好几句,亦不解恨地张牙舞爪,很有羞愤得想同归于尽的架势,赶紧把袁道长拉我跟前,挨了自己弟子一拳一脚之后,呲牙裂嘴的袁道长赶紧让闲云把这位强悍的小道姑硬拖进了道观,不知道闲云在说啥,流风小道姑还一个劲地对本公子的人品进行攻击。
“道兄这是……”袁大神棍很是哀怨地揉着脚,充满了疑惑的目光望着一脸尴尬和羞愧的我,唉,我慨然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了……”先人你个板板的,我现在恨不得再找群人来打上一架,也比现在憋屈着要痛快得多,咱可真是比那窦娥还冤。
“……事情就是这样,在下确实非是有意,只是没想到,他们姐弟二人如此相像,就连声音也无差别。”我很脸红,该承认错误就得承认,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再说了,一切全是闲云那小王八蛋引出来的祸事。
袁道长涨红着脸,抬眼看天花板,老半天才回过气来,很是哭笑不得的表情:“道兄也是,实在,这事贫道也无能为力,我那俩个徒儿,甚是让贫道头疼啊,本是一对孤儿,贫道将这俩孩儿收至膝下,流风不欲与闲云相离,所以一直被女伴男装,扮成小道童的模样,闲云那小畜生惹了不少的事,流风也代为受过不少,唉……”
“道长,一会我再去向流风小道长道歉,现下有一事不明,还望道长解惑,您怎么对那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客客气气的?”赶紧追问道,若不是袁天罡拦着我,怕是刚才我就冲上去把这货从不男不女揍成男女有别了。
“不男不女?呃,这个,莫非道兄从未耳闻?”袁道长摸摸鼻子,很有些尴尬地道。
“耳闻甚子?”难不成这老货也是断背山的爱好者?或者是我的眼神太那啥了,袁道长赶紧解释:“那位公子名唤称心,可是太子殿下的随身近侍,与太子情谊甚是相得,太子与这位公子……非常宠爱……”袁道长吱吱唔唔的,听得我鸡皮疙瘩狂冒,正主儿原来就是太子哥,噢,老天爷,看样子这位太子哥的兴趣果然特别,想起了那天太子哥摸上我手腕时那怪异的玻璃胶感受,呕……别说想了,听见就恶心。太恶心了。
……
“其实这事,早就街边巷口的传,贫道也不知道真假,还望道兄莫要当真。”袁道长赶紧解释,生怕我大嘴巴,满天下的传,说是从袁道长那听来的消息。那太子哥不气疯了拿刀子来捅这个老八卦才怪。
“在下省得,道长,咱们还是来聊聊太极拳经的正事吧……”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尽量不去想那些恶心的画面,很庆幸刚才袁天罡拦住了我,要是碰了下那位称心公子,现在还不把我给恶心死,洗手都得洗脱皮。
没想到,逛一圈下来,就把太子哥给得罪狠了,不能不说咱的运道实在是背,今天回家,得拿柚子叶来泡水洗澡,去去晦气。
吹嘘了一两个时辰,口干舌燥的我总算起身与袁道长,顺着袁道长的指引,朝着流风道姑的屋子走去,真的太不好意思了,咱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捏完拍屁股开路,咱可做不到,呸呸,下流。
示意房成留在屋外,轻轻叩了下门扉,里面传来了一声略显得沙哑的声音:“进来……”
“在下房俊,见过流云姑娘。”硬着头皮走了进去,闲云不在?就小道姑一人依在矮榻上,一袭已然换过的青衫,脸颊似乎也清洗过了,没想到她的皮肤也很不错,白里透红,很是水嫩的那一种,手儿托在腮下依着案几,红着双眸,黯然神伤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怜爱,抬起了头,一见是我,原本黯然的脸颊瞬间冷了下来。“出去。”
“对不起了,这位姑娘,我确实是认错了人,在这向您道歉。”很小心翼翼地朝着她陪了不是。
“登徒子,下流!”小道姑对我怒目而视,很正义的目光,让我羞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