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些酒菜来,吾与二弟在此小酌。”大哥笑着朝大嫂道。
坐在榻上,俩厢无话,还是大哥藏得住心事,尽拈些公事上的趣闻来说,我干巴巴的笑着敷衍。
酒菜上桌,大嫂借故退了出去,总算只剩下我跟大哥了。
“大哥,小弟难受。”俩杯酒下肚,本就没肚量藏事的我忍不住开口直奔主题目。
“哦?二弟难受?莫不是昨个夜里……”大哥很是心领神会的挤挤眼,靠,啥人。
“没,没那事。”脸有点臊,赶紧又端酒灌下。
“大哥,您就憋小弟了,家里倒底有啥事瞒着小弟,您倒是说句实话。”
大哥眉头微皱:“莫不是爹娘说了些什么?”
“没,不过小弟虽然文不成武不就的,可是看人脸色总是会些。刚才爹娘那样,我实在是揪心,故此特来寻大哥解惑来了。”
“二弟,非是爹娘不想让你知晓,此事,兄长我也无能为力而为之。”大哥长叹了口气,拍拍我肩膀,猛灌了杯闷酒。
瞧见大哥这副子丧气样,我很难受,他妈的实在难受,家里的成年人,怕是除了我这傻楞子,哪个都在为我所不知道的事在操心,而我呢?还一天倒晚自以为是啥了不起的东西。
“二弟这是,莫要气闹,大哥就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若不是这一段时间二弟你插科打混,把风头扯了过来,才又让陛下对咱们家软下了心,不然,你我此刻……”大哥苦笑着摇摇脑袋。
听得我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子,啥意思,房府,房府是啥,宰相之府,千古名相的典范之一,后世为人称道的贞观之治,房杜二人之功岂能轻晦,且又深得帝宠,竟然也危机四伏不成?
“二弟不知,其实咱们爹爹与一干秦王旧臣之中,多有交集,却又,”大哥顿了顿抿了口酒继道。“贤弟可知陛下的舅兄长孙大人?”
“啪!”酒碗被我重重地顿在桌上,果然,果然就是那阴人,长孙阴人,靠,你是死爹还是死娘了,啥意思,咱房府跟你有血海深仇不成?历史上的房家就是被这阴人和李治那墙头草给联手抹平。难道那人渣现在就想历史重演不成?
“二弟……二弟这是发甚子气?”大哥有点战战兢兢地拍了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