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越是年关,这事就越多,老夫今日还是赶得早的,明日,怕是还得有一场好忙……”老爷子接过老妈递来的热茶抿了口,抬头看我。“站着干吗?还不来坐下。”
“哦……”低眉顺眼的坐下,朝老妈挤挤眼,目光很是幽怨,不愧是疼俺怜俺的娘亲,这会儿就开了口:“老爷,妾身想跟您问个事。”
“哦?……什么事,问吧……”老爷子很是舒服地靠在榻边:“还是家里暖和啊,朝堂之上虽也安了几个这样的煤炉,可那敞得利害……”说到这,老爷子下意识地望了我一眼,赶紧露俩门牙朝老爷子陪笑。看样子,俺爹还记得咱这个煤炉子的发明创造者。
“这孩子……夸你呢,瞧瞧那样,生怕为父吞了你不成?”老爷子对我的表情很是不满。
“孩儿这是受宠若惊……”赶紧严肃下自己的表情。
“老爷,妾身问你话呢……”老妈扯扯老爷子的衣角,总算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
“不行!家事你做主,老夫决不过问,可这关系到我们房家传宗接代的大事,谁说项也不行!”老爷子嘴对着老妈,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看得我虚汗都下来了,老爷子看样子知道俺是主谋。
“不就是说说嘛……生那么大气干吗?我只是怕娶进个咱们俊儿不喜欢的……”老爷子把这问题提到了政治高度,身为房夫人的老妈也没辙了。
“你这……哼!”老爷子一脸黑线指我老半天:“告诉你,这事就这么定了,老夫说娶谁你就得娶,再说了,老夫就是瞧程家那闺女顺眼,情情爱爱的,我跟你娘不也是父母之命?现在还不一样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被骂得狗血淋头的我只能灰溜溜地爬了出去……
三天之后,我终于在云闻阁见到了去洛阳玩了一圈才回到长安的李恪。咬紧牙关出大血,满满摆了一桌上好的酒菜,李漱跟李治原本要闹着来,幸好李恪看懂了我的眼神,支开这俩个麻烦人物。
李恪这家伙太坏了,明明看得出我有事求他,只管一个劲地好吃好喝,东拉西拉,吹嘘他在东都洛阳泡到了很多的妹妹,连吃带喝还拐了俩回来,酒中半途,竟然还想让掌柜的拉个弹琴的小妞来帮衬下他新学的词曲。
大急之下,一把抓住李恪的手:“兄台,你这不是要小弟的老命吗?这可都是小弟我省出来的血汗钱为您接风的,叫唱小曲的,等一会您又想让小弟回家偷东西上当铺不成?”
“呵呵……”李恪总算坐了下来,用筷子敲敲蝶子:“俊哥儿,是不是有要事找为兄?不然,凭贤弟的性子……怕是要为兄拉你来酒楼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