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高怀远和岳琨两军在阶州会师之后,岳琨率领诸将立即赶到高怀远的驻地参见高怀远。
“大帅!卑职无能,未能击败蒙古鞑子,使之得以全身而退,请大帅责罚!”岳琨带着一脸愧色,撩战裙跪倒在高怀远面前,主动请罪道。
高怀远带着笑容上前,伸手搀住岳琨道:“岳将军何出此言?此次我等能将蒙古大军击退,获此大捷,全乃岳将军的计划妥当,此战岳将军当居首功,本官如何会怪罪你呢?
还有军中诸将,你等也都辛苦了!本官会立即向朝廷奏捷,为诸位请功!岳将军还是快快请起!”
但是岳琨却坚持没有站起来接着说道:“大帅,卑职僭越,在来路上因为兴元府都统潘福临阵脱逃,无奈之下将其临阵处斩,有违法度,还望大帅惩处!”
“哦?……”高怀远听罢之后,眉头皱了一下,不由得心中暗惊了一下,潘福乃是兴元府都统,和岳琨平级,而岳琨却将其临阵斩首,无疑是太过大胆的行为,此事虽然是迫于无奈,但是显然做的有点过头了些,这一下他还真是有些为难。
“启禀大帅,此事怪不得岳将军什么!大帅曾经有令在先,令岳将军进击西合州之敌,并且统驭西合州、成州、天水军诸军,前来侧击蒙古鞑子,有便宜行事之权!
而那个兴元府都统潘福,不思进取,胆小怯战,临阵首先脱逃,险令我军全军崩溃,幸好是岳将军当机立断,将其处斩,才稳住了局势,顶住了蒙古大军的猛扑。
如若不然的话,此战我军定会大败而归,不知道要有多少将士将会沦为鞑子刀下之鬼,岳将军不但无过,反倒有功,此事绝不能怪罪于岳将军头上!卑职不才,原为岳将军担保!潘福乃是死有余辜,绝不足惜!”不待高怀远说话,黄严便带头站了出来,跪下对高怀远大声说道。
而那些跟着岳琨来到此地的一些宋军将领,也纷纷出列,跪倒大声为岳琨开脱,唯有隶属于兴元府的那一系将领各个带着不忿之色,跪倒为潘福喊冤。
高怀远于是立即询问了岳琨等人当时的情况,包括兴元府诸将在内,他都进行了询问,最终即便是兴元府诸将,也无法否认潘福临战遭到蒙古军猛攻之时,临阵脱逃的这个事实。
高怀远的脸色立即便沉了下来,怒道:“潘福身为一军主将,不但不思报国杀敌,反倒带头临阵脱逃,实乃是死有余辜!
岳将军将其临阵处斩,当为明智之举,作为本官临时指定的副帅,岳将军此行为并无不当之处,即便岳将军不杀潘福,本官得知之后,也绝不会放过他潘福的!
都不用说了!此事自有我高某承担,岳将军并无错可言,假如有人要弹劾岳将军的话,自有本官承担,诸位都起来吧!”
本来高怀远这次对潘福就很是不满,他下令各路兵马出关之时,潘福便阳奉阴违,拖拖沓沓领兵裹足不前,高怀远当时便对潘福起了杀心,当时如果不是正在用人之际,怕潘福麾下的兴元府军将不满,发生混乱的话,当时他就会派人去将潘福给绑了,直接押送利州关入大牢听候处置了。
而这次岳琨将他杀了,也正合高怀远的心意,故此高怀远当然不会怪罪岳琨僭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