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这才明白,高怀远近期在忙于什么事情,她其实也清楚,像高怀远在京中闹出这么大的事情,定会非常的忙碌,现在他当上了枢密使,更是肩负着大宋的军国大事,他这样的人,想要他很细腻对待自己人,恐怕是会很难。
一听说高怀远年后就要出兵去打李全,秋桐不知道为何,心中一动,立即开口到:“你要去讨伐李全?这次我也要跟着你去看看!”
高怀远愣了一下之后,立即摇头道:“不行不行,且不说你是女子,在军中多有不便,何况你伤势初愈,也不能上阵打仗呀!打仗的事情乃是我们男人的事情,你万万使去不得的!”
秋桐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即收起来宝剑掐着腰对高怀远蹦道:“师兄这话时什么意思?为何打仗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情?女人怎么了?女人难道就打不来仗了吗?你太瞧不起女人了吧!我的功夫一点也不比你手下的那些将军们差,凭什么我就不能上阵杀敌呢?再者说了,古人不就有花木兰从军之说吗?何况本朝还有梁红玉擂鼓战金山的事情!我就不爱听你们这些臭男人,动不动开口就瞧不起女子,这次我偏要跟着你去看看,打仗有什么了不起的!何况本姑娘也杀过人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高怀远一看秋桐如同被踩到了尾巴一般,忽然间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觉得秋桐颇像后世的女子,有强烈的自我意识,而且不愿被男人瞧扁了,她这样的性格还真是和这个时代的女人格格不入,放在后世的话,倒是可能成个女强人把!
但是高怀远又怎么能带着一个女人出征呢?所以他也不和秋桐纠缠,又问起了他师父的事情。
这一次秋桐才回答他道:“总算你这家伙还记得师父,罢了!我就告诉你好了!师父他老人家几天前看京城里面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便将师兄和他邀来的一些朋友送出了京城,这次为了帮你,他邀来的朋友也有所伤亡,他要去处理一下这些遇难者的后事,过几天应该会回来的!你到时候直接把你出兵的事情告诉师父好了!
我就奇怪了,你这个家伙当了大官之后,为何不想着先去打金国呢?为何却要先去打李全呢?真是专挑软的捏的家伙!哼!好歹李全也是红袄军之中的名将呀!为何你偏偏要去打他呢?”
高怀远苦笑着摇头道:“师妹有所不知,李全并非什么善类,虽然他确实乃是红袄军首领不假,但是这些年来他已经变了!留他下去迟早对咱们大宋来说是个祸患,故此师兄才会第一个要先对付这厮!我岂是怕什么金国呀!而是讨伐李全,事关重大,不得不先去解决他!
夜深了,师妹伤势刚刚好一些,别再着了风寒了,还是快快休息吧!我明日还有事要早起,就不陪师妹了!”
高怀远不再和秋桐罗嗦,告辞之后便转身回他的住处去了,秋桐看着高怀远高大的背影,哼了一声嘟囔道:“不爱跟本姑娘说话就明说嘛!什么夜深了,哼!这次本姑娘偏偏要跟着去看看!走着瞧!”
说吧之后,秋桐带着她的剑也回转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被窝之中,借着烛光偷偷的检查自己胸口的伤口。
只见她健康丰盈的胸部上面留着一条淡淡的红色伤痕,在烛光之下显得有些刺眼,秋桐自己伸手摸了摸伤口,没感觉到还有疼的感觉,心中有些高兴,不管怎么说,这次受伤之后,高怀远也不能算是一点也没关心过她,起码托人从御医那里搞来了不少的好药,让她的伤口恢复的相当不错,要不然的话,这么美的地方留下一条狰狞的疤痕,以后可怎么办呀!
想到这里,秋桐俏脸一红,心道这里又有谁能看得到呢?除非她的夫君才有机会观赏一下吧!可是她的夫君又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想到这里,秋桐不由得便有些心烦意乱了起来。
她这些年跟着师父走南闯北,现如今也已经是快二十岁了,说来阅历也算是不浅了,师父也提过让她考虑一下嫁人的事情,可是自从跟着师父学了一身武功之后,秋桐自己也觉得自己眼界有些高了,一般习武的人她觉得太粗鄙,而读书人,她又嫌他们手无缚鸡之力,太过娘娘腔,所以一直也没瞧上一个顺眼的男人,于是她的事情也就拖了下来,师父倒是替她提过几个江湖上的后生,但是秋桐一概瞧不上人家,于是便一直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