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奇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而纪先成这个时候刚好也起身出门,去安置一下将高怀远的酒菜摆好,几个人一起吃顿饭。
高怀远这才小声又交代道:“你另外给周俊他们发去消息,令他们过年期间不得松懈,多加派一些细作和硬探(武装侦察兵),对沭阳方面的李全军加强警戒,以防李全趁着这个时候偷袭了他们的海州!”
贾奇马上又点点头小声答应了下来,高怀远想想觉得也没什么太值得关心的事情了,于是这才起身和贾奇一起陪着纪先成吃了一顿饭,让纪先成也高兴了一番。
这件事看似就这么过去了,高怀远也没有太过关注此事,而是将注意力又放在了宫中,每年过年的时候,宫里面都有习惯,会赐宴在宫中款待一下京师里面的朝臣,天子会和诸臣共欢一下。
而这个时候下雪,无疑又给这个新年平添了一些新的趣味,高怀远身负保护皇室的重任,这个时候却是他最紧张忙碌的时刻,他必须要和内侍一起安排好宫宴的各种事宜,并且要安排好宫中的守卫力量,以防出了什么岔子,毕竟这是赵昀第一次大宴群臣,不但文武百官要参加,连后宫的太后等嫔妃也会参加这场大宴,故此高怀远不敢懈怠,连续两天时间都呆在宫中没有出来,经过一番紧张的忙碌之后,总算是安排好了这件事。
待到他又回到家的时候,贾奇便急急忙忙的潜入了他的府中见到了高怀远。
“启禀少爷,您可曾还记得前几日小的告诉你李全的事情吗?”贾奇一看到高怀远,便立即对他问道。
高怀远皱皱眉头,心道怎么这么不让我消停呀!我这才刚刚回家,便又有事了,于是点点头道:“记得,怎么了?可是查到了李全这支兵马的去向了吗?”
贾奇摇摇头道:“麻烦就出在这上面了,李全的这支兵马乃是由他一员亲信将领所率,乃是他的精锐之一,兵力足有六千人之多,可是却平白无故的没了踪影,咱们的人追查了此事,却意外发现他们有南下的迹象,但是却又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现在回复的消息说,他们到了兴化之后,便散开了,这件事实在是来的太蹊跷了一些,一支精兵怎么可能解散了呢?可偏偏这事就发生了,咱们的人追查到兴化之后,便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了!我总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似乎李全隐藏了一个很大的阴谋并不为我等所知!”
高怀远一听也有点糊涂,这事儿说不通呀!既然是李全的一支精锐兵马,没理由会在调动途中突然解散了呀!难不成是李全军内部发生了内讧,使他的这支兵马作鸟兽散了不成?
于是高怀远和贾奇回房之后,展开他们绘制出来的淮南东路的详细地图,贾奇根据他收到的情报在地图上给高怀远指出了这支李全军的行军路线以及他们解散的地点。
高怀远趴在地图上看了半晌,愣是没想明白这件事,于是便问贾奇道:“这个地方并非什么要地呀!这一带水道纵横,并不适于大军运动,何况兴化以南便是泰州,难道他们想要奇袭泰州不成?按说李全不该有这么大的胆子吧!泰州乃是沿江重镇,他这么做,难道真是想要造反不成?”
贾奇也看不懂这次李全的这种行动,犹豫着说道:“小的也想过这件事,但是从兴化那边的消息上来看,李全其他兵马并未有太大的动静,何况现在徐晞稷在高邮陈兵两万余人,他们攻打泰州,徐晞稷绝不会坐视不管,定会出兵攻打兴化,一旦这样的话,李全拿不下泰州,便很可能被徐晞稷在背后切断退路,到时候会吃大亏的!保不准可能是他这支兵马出了什么问题,自己内讧解散了吧!”
高怀远想的一个头两个大,直起腰道:“既然这样,咱们也不用想了,咱们又不是李全肚子里面的蛔虫,能猜得出他天天都在琢磨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吧!何况李全如果和朝廷翻脸,不见得对他有什么好处,打泰州风险很大,估计不会出什么大事,何况还有镇江府的驻屯军隔岸相望,这心就让徐晞稷去担吧!明天就是宫中大宴的时候了,你只管留意一下这边的事情好了!另外吐蕃那边的马匹,你也想想办法,让黄浩该朝回弄了,这一路上怎么才能把这些马匹送到黄严手中,这件事是个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