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兵卒上去,将这几个家伙的铁盔摘去,抡圆了巴掌左右开弓便是一通大耳光猛抽,打得这帮人各个一嘴鲜血,才止住了他们的骂声。
孟珙看这帮人被打得不敢出声了之后,才在帅案上拿起了一叠纸张,轻轻的拍打了几下之后,抬手丢到了帅案下面,冷冷说道:“孟某看在你们几个以前都为忠顺军立过不少战功的面子上,本不想让你们太难看了,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先是点卯不到,接着便不服军令!你们当忠顺军是你们的私兵不成?由你们可以为非作歹不成?
别以为本官不知道,自从家父仙逝之后,你们看看你们都做了点什么吧!纵使手下争抢地盘,搅闹军中不安,纵使手下抢劫财物,派人强抢民女,贩卖私盐,……这些都是你们这段时间做的事情!
这里面任何一件事都足以要了你们的脑袋,但是本官还是念及旧情,不想对你们追究,本想给你们一个台阶下便罢,但是没成想你等却如此尤不知死,居然还当众侮辱本官!
是可忍孰不可忍,既然你们如此不知死活,那么也休怪本官翻脸无情了!来人,将这几个家伙给我推了出去,斩首示众!以后军中再有任何人胆敢如此不尊号令者,与之同样的下场!杀!”
说着孟珙便将一支红漆令箭丢了下去,有人接令之后,立即将这几个家伙朝外面推,几个家伙这才知道,自己今天大限已到,于是才知道了怕字怎么写,于是各个一嘴血大叫了起来。
“将军饶命呀!卑职这是被猪油蒙了心智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将军饶命呀……”
孟珙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挥挥手令手下立即将这帮人拖了出去,几个家伙一看大事不好,于是便鼓动军中的手下动手救他们下来,想要搞出个兵变,干脆造反拉倒。
但是再看军中,一队队手持刀枪弓弩的精兵,立即将军营四周封锁了起来,虽然军营之中骚动了一下,但是立即便被这些兵将给镇压了下去,只有少数几个家伙不知死活,想要动手抢下他们的头,但是不到一盅茶的时间,便被杀了个干净。
而这帮人的尸首也立即被拖到了校场中间,丢在了当场,而那几个不服军令的军官,不多时便被早已准备好的刀斧手给砍掉了脑袋,这一下军中各军的兵卒立即老实了下来,各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呆呆的看着大营里面发生的这一幕。
这个时候孟珙走出大帐,登上了校阅台,将军中各军兵将集中到了大校场上,威风凛凛的站在校阅台上,冷冷的扫视了下面的这些兵卒一遍。
然后他才大声说道:“忠顺军各位兄弟听了!今天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本官也就不再多言什么了!
想必大家还都记得当初投入忠顺军的初衷吧!大家大多数都是从北方来的人,当初到忠顺军从军为的什么?不正是为了对抗女真人的暴政吗?以前本官也是参与筹建忠顺军之人,随父一起将大家聚拢起来,这些年来,在枣阳一带,将金军打得落花流水,不敢觊觎周边等地,当初忠顺军是何等威风?
但是家父刚刚过世这才多长时间,忠顺军便开始分化,将官相互倾轧,不思进取,军纪败坏,为祸乡里!本官听罢着实心疼不已!难道你们就愿意看着忠顺军这么烂下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