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飞虎军阵列忽然从中一分,付大全策马走了出来,用手中马槊朝着李福军一指叫道:“这位兄弟,请回去代为通传一声,问一下节度使大人,我军正在进兵之中,这支兵马为何会对我军摆出如此姿态?难道不信任我军不成?还是要趁机攻击我军侧翼呢?假如这样的话,请告诉李大人,我军恕难从命!”
这个偏将扭头一看,李福的兵马居然刀枪对准了飞虎军的兵阵,弓上弦,刀出鞘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心道我的老天爷,李福呀李福!你这个时候怎么能这么干呢?我们是和彭义斌打仗,又不是要你攻打飞虎军,你即便是监视飞虎军,也犯不着这么干吧!
“这个……这都是误会!请付将军速速起兵,我这便回去禀报大人,这一定都是误会!”这个偏将自己都觉得没法解释,这仗还没真的彻底打起来,自己这方反倒先剑拔弩张的对峙了起来,这仗接着可怎么打下去呀!
“还是请这位兄弟先回去弄清楚这件事比较好,假如这支友军对我军如此敌视的话,那么请恕在下不能继续前进,我们是来帮李大人打仗,而不是来送死的!弄清楚这件事再说吧!”付大全用手中的马槊指着李福的兵马,大声对这个偏将叫道。
这倒好,付大全一下便将屎盆子都扣在了李福的头上,等于告诉李全,你们自己看看吧,不是我不肯出力,而是李福这家伙逼得我们不得停下来了!
这个时候李福也看出了付大全的想法,立即策马冲出了他的本阵,来到了飞虎军一箭地前面,用手中大枪指着付大全骂道:“姓付的,你不要血口喷人,老子早就看出你不是什么好鸟,大人有令,让你们进攻,但是你们却拖拖拉拉不肯上前,难道不是心怀异心不成?居然还敢怪我对你们如何!告诉你,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要是再敢裹足不前的话,小心老子翻脸无情!”
那个偏将几乎要被李福给气的一头撞下马去了,这会儿是要对付彭义斌呢,可是李福却跑来和付大全打起了嘴官司,这岂是一时半会儿能说得明白的事情?再这么下去的话,这仗就没法打了呀!
于是他赶紧勒马跑到李福身边,劝道:“李将军,请您先回您的军中,这会儿我等要同仇敌忾,不是自家人闹意见的时候,还望李将军以大局为重!”
“哈哈哈哈!原来李将军从来都没相信过我们飞虎军呀!难怪从我们行动开始,李将军便一直对在下的飞虎军虎视眈眈,既然你们不信我,那么何苦又招我们前来助战呢?这仗我看没法打了,我本一心想要为李大人效命,这可真就应了那句话了,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呀!既然如此,那么请恕在下万难从命!”说罢付大全策马便回了他的阵中,再也不搭理那个李福了,而飞虎军随即也将刀枪弓弩对准了李福军,同样作出了对峙的架势。
这个偏将眼看劝不住李福和付大全了,于是只好飞马回到了李全帅旗下面,将情况告诉了李全,这会儿气得李全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心道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猪头兄长呀!即便我叫你监视飞虎军,也没让你拉着架子跟飞虎军干呀!
“传我将令,令李福立即率兵朝中军靠拢,去告诉付大全,这都是误会,请他勿要放在心上,打完这一仗之后,我定会处置此事的,绝不会让他吃亏便是!”李全无奈之下只得再次下令。
那个偏将立即再次拨马跑回了李福军中,到阵前找到了李福,告诉了他李全的将令,李福牛眼一瞪道:“不成!我看姓付的压根就没打算跟咱们好好干,我走了的话,这厮万一倒戈,岂不令我军侧翼大开?不行,我不能走!”
要说实在的,李福这次的感觉还真是准确,眼光也相当不错,只是事情却做得有些过了头了,偏将听罢几乎要哭出来了,谁让李福是李全的兄长呢,这家伙居然敢临阵抗命,这下事情不好办了!
而就在李福和付大全的兵马对峙的时候,彭义斌也已经看出了飞虎军的动态,他现在算是放心了下来,假如飞虎军有心骗他的话,大可大举对他的左翼军发动进攻,这样以飞虎军的实力,绝对能拖住他左翼军,甚至能即溃他的左翼军,而飞虎军却选择了拖延时间,磨磨蹭蹭的不肯发动进攻,这会儿居然停了下来,还和李全另外一直兵马形成了对峙状态,虽然到现在为止,飞虎军还为举旗为号倒戈相向,但是却已经给他帮了大忙了!
而眼下李全中军已动,李全的左翼军也在朝中军靠拢,中军右翼已经形成了突出部,失去了右翼军的掩护,这乃是兵家大忌,战场上这种机会可不多见,战机可以说是稍纵即逝,假如他这个时候不抓住这个机会的话,那么天知道今天这一仗他能不能打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