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锡连忙说道:“相爷果真心思缜密,卑职不及相爷呀!”
几天时间后,高怀远便在沂王府混了个脸熟,他这次过来之后,刻意的保持低调,虽然大家都知道他是贵诚的密友,但是高怀远丝毫不以此为资本,在其它那些王府之人摆出一副臭架子,反倒是和和气气,很快便和众人打成了一片。
其中一个叫田克己的侍卫和高怀远走的最近,每天不当差的时候,都会凑过来和高怀远打哈哈闲聊一番,而且还请了高怀远一顿,二人在外城酒肆里面畅饮了一番,高怀远还喝了个“酩酊大醉”,并且借着醉意说了不少粗话,但是言语之中对这次调任沂王府当差,对贵诚表示了很大的感激,说了不少感激的话。
自然这些话都很快便传到了史弥远的耳中,史弥远于是对这个高怀远再也没兴趣关心了,他可是日理万机之人,精力总不能都放在贵诚的身上吧!于是高怀远很顺利的便在沂王府扎下了根,第一步走的相当不错。
高怀远自然已经看出这个田克己的身份了,从他第一天到沂王府报到开始,田克己便一直在偷听他和贵诚的话,而且经常性的在他和贵诚附近转悠,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田克己刻意结交他的行为,其目的自然是昭然若揭,高怀远于是便顺水推舟,交了田克己这个朋友。
既然是朋友了,那说话自然就多了一些,高怀远大多数时间,都作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天南海北的和田克己胡扯,给田克己渐渐的造成了这么一个印象,就是这个高怀远整个一个胸无城府之人,算不上口无遮拦,起码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这样一个武夫,居然也能当官,还一路爬到了从七品保义郎的品阶上,真是老天无眼呀!这便是田克己对高怀远的印象,几天下来之后,他觉得在高怀远身上也挖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觉得他继续再这么关注高怀远,简直就是浪费时间精力,于是便渐渐的放松了对高怀远在沂王府之中的一举一动的监视了。
而高怀远也很快便察觉出了田克己的这种变化,精神也稍稍放松了下来,这么天天小心防范一个人的生活,滋味也不好受,有一种很累的感觉,田克己放松了警惕之后,他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经过高怀远的一番观察之后,渐渐的发现,其实史弥远留在贵诚身边的眼线并不算多,田克己算是一个,另外还有一个仆役,和一个婢女似乎身份有异,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正常的在沂王府当差,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
这么一来,高怀远确定了贵诚身边这些人员身份有异的之后,日子便渐渐轻松了下来,他不用在对任何人都时时刻刻的保持警惕了,这么一来,日子便过得轻松了许多。
自从高怀远到了沂王府之后,贵诚的心情大好了许多,在高怀远的提醒下,他心情一好,学业进展也开始快了一些,让负责教导他的郑清之也放心了下来,觉得自己这次作对了一件事情。
说起来这个从侍一职,并没有什么实务,高怀远只需要陪在贵诚身边就行,至于陪读,郑清之还真没指望他这个粗人能跟着贵诚学成点什么,只是要高怀远在他教授贵诚的时候,不要打扰他们既可。
但是高怀远也趁着这个机会,在文化方面恶补了一番,经过几天时间的陪读之后,他发现郑清之这个人还是颇有才学的,算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饱学之士,在教授贵诚的时候,引经据典,谈古论今,说出的许多话,还是深有道理的。
于是他也不敢在小看这个郑清之,像这样一个人,假如能为国做事,而不是依附于史弥远羽翼之下,成为其帮凶的话,还是大有可为的。
而经过几天时间的观察之后,同样郑清之对于高怀远也建立了一个比较好的印象,这个高怀远虽然身出武人,说话有时候大大咧咧,但是对待他这个贵诚的老师,却处处显得十分恭敬,而且对于他提出的要求,从不违反,甚至还会主动在他授课的时候,在后面认认真真的听他讲课,这种表现让他十分满意,于是他也从最初的那种瞧不起高怀远,转变为再看高怀远也和颜悦色了起来。
整体上来说,高怀远从进入沂王府之后,这些天进展还算是不错,但是只有一个人让高怀远感到颇为不爽,就是府中的那个侍卫头肖凉,自从高怀远到了沂王府之后,作为一个身份独特的人,存在于沂王府之中,既不归郑识管辖,也不归他肖凉管辖,在府中最为自由,而且地位颇为超然,整天无所事事,还照样领取俸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