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命歹,接连两次被燕云寨击溃之后,谢庭东知道他已经没了辅佐的必要,索性回到了江南。
说起来,谢家这几年的赌注都下的不对,王薄,李密,宇文化及都下了注,可这三人到了现在都已经被淘汰,这让谢松鹤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唯独还有希望的便是谢映登,若是他能夺了王伯当的兵权,在长安必然能有一席之地。
可惜,他派错了人。
谢柏年可不想庸庸碌碌一辈子,论能力,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谢松鹤要差,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做成。顺便再把谢松鹤的四个儿子都借机除掉,然后联络他在谢家拉拢的几个元老,以无所作为,无子嗣继承的名义将谢松鹤从家主的位子上拉下来,谢家老二老三都已经辞世,除了他谢柏年外谢家还能归谁?
世家内部的斗争,往往比他们在朝堂上排挤对手还要狠辣惨烈的多。
“铁匠……”
李月娥看了铁匠一眼,抹去迷住眼睛的雨水低声道:“我一会儿往前冲,你跟在我身后,记住,你只管跟在我身后。杀出去之后你跟着我跑,只要能躲得过今夜就好。”
“夫人”
“这些是什么人?”
铁匠颤抖着问道。
“他们?”
李月娥冷笑了一声道:“他们根本就不是人。”
她咬了咬牙,脚下一踏向前冲了进去,站在街口谢庭东冷哼了一声,手中的长勾划出一道弧线斩向李月娥的咽喉,快速奔跑中的李月娥双膝向前,上半身猛的向后一仰,身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向前滑行,在谢庭东惊愕的目光中,她手里的横刀一翻直接抹向谢庭东的脖子。谢庭东刚要往后退,却忽然发现身子竟然无法动弹,就好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变成了石像。
他看到李月娥身后冲过来的屠逆队每个人都变了脸色,惊讶,恐惧。
他下意识的扭头去看,立刻就瞪圆了眼睛。
在他身后那几个身穿月白色长袍的谢家子弟,都已经倒在了地上。每个人的咽喉上都有一点殷红,很快被雨水打没。
“公子小心!”